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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撑着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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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扯两句,有书友反馈说我写的东西尽是一些搞破鞋的,这一点,我认,确实着重写了这一部分。)

    (为啥?)

    (因为这玩意有意思,有乐子,像一些孩子六舅奶阴魂附体的事,烧个香,供俩鸡蛋就能解决的事,写起来确实没啥意思。)

    (举个例子,一户人家小孩被先祖附身,马师傅去了,烧了二斤黄纸,先祖走了,马师傅收一百块钱,骑着二八大杠哼着十八摸带我回家,故事完,很无趣。)

    (不过呢,许某人虚心接受书友的建议,这两天不写搞破鞋了,研究研究少男少女搞对象的事,咱们那十里八村,小年轻搞对象很少去宾馆,白天进山钻木屋,晚上找个柴火垛看星星,更有甚者半夜去厕所,故事挺多,待许某人一一道来。)

    好的,书归正传。

    刘龙离了歪斜,当爹的刘文林是个明白人,让镇子上的小吃部炒了几个菜送来,要和马师傅喝两口。

    老爷们喝酒也不谈啥正事,先是忆往昔,然后吹牛逼,等双眼迷离了,才想起来刘龙。

    刘龙这孩子小学本科毕业后就没上学,一直在家中闲逛,玩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刘文林觉得儿子一直在家不是那么回事,被邻里笑话,于是在县城找了个技校,让刘龙学电焊。

    那个年代,学电焊确实挺火的,电视上都是技校招生的广告,什么水电焊、氩弧焊、气体保护焊啥的,我没接触过这些,但也能记得住这些专业术语,靠的全都是电视轮番洗脑。

    这么说吧,家有儿子的,不送去学挖掘机或者学电焊,那都不是正经路,谁家儿子送去学电焊了,当爹的走路腰杆子都硬三分。

    那年九月,刘龙带着行李去了技校,没到两个月,刘龙就回家了,被学校开除了。

    为啥?

    因为刘龙家底丰厚,生活费高,有钱找姑娘,然后二人在宿舍过了美好的一夜。

    在技校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别说技校了,大概十年前,我有个女性朋友考上了大连的一所学校,然后她没事就去对象的寝室住。

    反正就是相对下层的学校对这种男女混寝的事并不怎么管,刘龙在学校过得好不快活。

    按理说,过个夜很平常,可宿舍还有好几个大小伙子呢,话说那一日,宿舍一起喝酒,刘龙逞能,喝的多了一些,女朋友前去照顾。

    宿舍那几个小子见有机可乘,加上酒精的作用,宿舍里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等次日刘龙起来,女朋友哭的梨花带雨,说要报警。

    刘龙也不傻,寻思这事报警,一是自己难逃干系,二是说出去磕碜,于是乎刘龙各种安慰,加上甜言蜜语,昨晚干坏事的小伙子都跪成一排给姑娘道歉,还承诺每个月发生活费给她一部分作为补偿。

    姑娘也是思想单纯怕丢人,也就同意了。

    学业还在继续,荷尔蒙也持续分泌,青春期的孤男寡女总有互相探索的心思。

    宿舍不能去了,刘龙有钱也架不住经常出去住宾馆,二人一合计,找个办公室快活。

    那日,秋高气爽,气候宜人,少男少女享受着秋风的撩拨。

    情到深处,不能自已,二人趁着放学,乐乐呵呵去了学校的广播室。

    为啥去广播室?

    因为里面有风扇。

    众所周知,天热的时候打篮球,互相碰撞时,皮肤会有粘连感。

    风扇一转,清风宜人,二人甩开膀子在办公桌上互诉衷肠。

    本来以为过程美好,结局美满,是个不可多得的幸福场所。

    可俩人都没注意到屋顶有监控。

    话说第二天的时候,学生广播员来了,发现办公室变样了,各个班级的稿件被扔的乱七八糟,于是查了监控,想看看是谁故意破坏。

    本想抓个贼,结果看到了香艳的一幕,不到一天,这件事在学校人尽皆知,mp4的内存卡到处串换,反正就是事情闹大了。

    姑娘脸再大也扛不住这场景,于是乎,她玩了个cosplay,扮演个晴天娃娃,就是那种脖子上拴条绳子挂房顶上的造型。

    出了人命,学校自然要调查,也得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这事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女主角死了,直接找男演员就行了。

    本来应该刘龙一个人承担这个事,刘龙也得往外推责任,就把那天宿舍喝多了舌战群雄的事也给抖了出来。

    不说还好,一说女孩家更生气了,其他参与者都被警察给抓了,刘龙这个不好处理,因为两个人是自愿的。

    女孩家也不想放过刘龙,要么给五十万赔偿金,要么让刘龙一起举办冥婚,给二十万就行。

    刘文林不信这玩意,寻思办个喜事,能少赔点钱,也挺好,然后就应承下来这个事。

    姑娘死的三天后,刘龙穿的和新郎官似的在棺材旁边举行了仪式,两个还在炕上睡了一宿,和衣而眠。

    次日一早,姑娘送火葬场化灰了,刘龙仓皇逃回家。

    学校不能去了,刘龙只能在家呆着,前半个月还挺老实的,后来也走出来了,家里有钱,说话也硬,加上经常请一些人吃饭啥的,刘龙很快成为附近几个村无业青年的头头。

    这群人要么招猫逗狗,要么撩拨小姑娘,实在没啥有意思的事,他们就一起逗傻子。

    隔壁村有个傻子叫吴老二,三十多岁,本来不是傻子,七八岁的时候不知道遇见什么事了,被吓傻了。

    刘龙等人把人性的恶体现的淋漓尽致,要么让傻子在雪地里打滚,要么去河里整一些臭鱼死耗子烤了让傻子吃,要么就是带着傻子看毛片,因为这事,傻子还骚扰过村中妇女,没少挨打。

    反正刘龙做的一些事都是丧尽天良。

    日子一天天过,傻子渐渐变了,好像变正常了,但还是异于常人,只要见到刘龙,肯定用力拉住刘龙胳膊,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

    刘龙大嘴巴子扇了好多次,可吴老二依旧不改,见到刘龙立马变了一个人,神神秘秘地抓着刘龙盯着看。

    过完年之后,吴老二变得更诡异,不知道从哪捡了一把黑伞,不管晴天还是雪天,也不管黑天还是白天,吴老二到哪都撑着一把黑伞。

    开春之后,吴老二变本加厉,每天早晨都堵在刘龙家门口等刘龙出门,刘龙被吓了几次,怒火中烧,找人打了吴老二好几次。

    可吴老二依旧是每日早晨去堵门,见面也不说话,就盯着王龙看。

    一来二去,王龙也习惯了。

    话说有一天,吴老二又有了变化,那天早晨,晴空万里,吴老二抓着王龙手说“要下雨了,别出去了。”

    吴老二平时说话都不清楚,这几个字说的格外清晰。

    我们那有一种说法,守村人或者疯子突然认真和谁说话,那一定要听。

    刘龙看了看天空,晴空万里,一点都没有要下雨的意思。

    而且门外还有几个无业青年来找刘龙玩,刘龙怕丢面子,于是扇了吴老二一巴掌。

    吴老二跌倒后,依旧抱着刘龙的大腿,几个人拳打脚踢,吴老二才不情愿地松开手。

    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刘龙也没太当回事,骑着摩托车和朋友们去了镇子上的网吧。

    没想到刚到网吧门口,天空响起一道炸雷,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好像天空漏了一般。

    刘龙心里也开始合计吴老二说的话,那是越想越害怕,也没心思玩游戏了。

    中午,趁着雨小了一些,刘龙先去了家里在镇子上的五金店,爷俩几句话没说好,呛起来了,于是,刘龙骑着摩托车回家。

    奇怪的是,摩托车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加油门都没劲,反复打火试了几次,还是那样。

    正当刘龙疑惑的时候,吴老二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了,依旧打着黑伞,此时,吴老二一脸坚毅,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刘龙还嘴硬地骂了几声道:“滚滚滚,少他妈在这碍眼。”

    “你不能回家。”

    吴老二说的很清楚。

    刘龙也懵了,皱眉道:“你啥意思?”

    “死期,死期,你的死期到了。”

    说完,吴老二扔下雨伞,在雨中疯跑。

    那天的雨都下冒烟了,吴老二跑得也很快,没半分钟,刘龙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刘龙心说奇怪,仔细想想又觉得是自己平时经常欺负吴老二,吴老二故意吓唬他。

    于是,刘龙拿起吴老二的黑伞,奇怪的是,摩托车突然变有劲了,刘龙骂了一声,打着伞骑摩托车回家。

    在距离家还有四五里地的地方,路边有一个姑娘,全身都浇透了,站在路边很无助。

    刘龙看了一下姑娘的面孔,乖巧漂亮,于是他把摩托车停在了姑娘身边。

    “你哪个村的呀,这么大的雨,在这干啥呢?”

    “我,我走不动了。”

    “去哪?我带你。”

    “前面那个村。”

    刘龙骑车,姑娘打伞,姑娘还特意用一只胳膊搂住了刘龙的腰,刘龙大喜,故意放慢了车速。

    “妹子,你对象没来接你呀。”

    “我没有对象,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

    “我也没对象,一会咱加个好友,没事聊聊天,我爸在镇子上开五金店的,需要啥我给你送去。”

    “那很有钱了。”

    “还行吧,在我们村算最好的。”

    姑娘说话充满了撩拨的味道,可刘龙春心荡漾,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刘龙想把姑娘送进村,可姑娘不让,说别人看见了不好,刘龙恋恋不舍地和姑娘分别,还要到了姑娘的qq号。

    回到家中,刘龙擦了擦身子,立马打开电脑,对方秒通过。

    姑娘很会聊天,把刘龙聊的心痒痒。

    可刘龙一说要见面,姑娘百般推诿,后来,姑娘说城里流行黄皮子手套,问刘龙能不能帮着抓几只黄皮子,做副手套。

    这正是表现的机会,刘龙一百八十个答应,从五金店内,拿几个捕鼠笼,又买了几块猪肉,短短三天,刘龙就抓到了八只黄皮子,有大有小。

    为了保持皮毛的完整,刘龙把黄皮子用水溺死后才扒的皮,晒干之后,刘龙玩了个小心眼,说自己在镇子上的宾馆,昨晚喝多了,不方便出去,让姑娘到宾馆拿。

    姑娘也很洒脱,到了约定的时间还真来了。

    房间内放了不少小食品,还有一些干果。

    刘龙并不着急拿出皮毛,而是让姑娘先坐下来吃干果,看会电视。

    “妹子,你是不知道呀,这玩意太贼了,不好抓,我找了好几个朋友,日夜蹲守才弄了这几只,都是上好的皮毛,差一点的我都不要。”

    “在哪呢,我看看。”

    “别着急嘛,我一个人也没意思,陪我看会电视。”

    刘龙调到了电影频道,姑娘坐在床边,无声地吃着零食。

    渐渐地,刘龙的手开始不老实了,摸摸腰,捏捏脸,姑娘每次都用手挡着,反应不算强烈。

    这是一场双赢的买卖,姑娘得到了皮毛,刘龙得到了快活。

    完事之后,刘龙还眯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姑娘已经不见了。

    刘龙没多想,春风得意马蹄疾,骑着摩托车乐呵呵地回家了。

    没想到吴老二又在家门口等他,这次也不抓他胳膊了,也不说话了,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刘龙摇头。

    刘龙刚得了便宜,心情大好,不想捉弄吴老二,直接开门。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刘龙吓了一跳,院子中的鸽子死了一地,全都是被啃了脑袋。

    有的鸽子还没断气,翅膀扇得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玻璃上......

    刘龙大怒,以为是吴老二干的,可等回身的时候,吴老二竟然不见了。

    看不到人,刘龙更生气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村子里找了一圈,然后骑摩托去了吴老二的村子。

    两个村子也有些距离,五六里地,刘龙把摩托车油门开到最大,排气管子呼呼冒黑烟。

    到村口的时候,刘龙才反应过来,吴老二和那个姑娘在一个村。

    刘龙骑摩托车直奔吴老二家,屋门竟然是锁上的,他知道吴老二无父无母,但一到晚上肯定回家。

    可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吴老二回来。

    这时,吴老二隔壁回来了,疑惑道:“小伙子,你找谁呀?”

    “找吴老二!”刘龙没好气道。

    “啊?吴老二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