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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蓝鲸，别这样。”电话那头肯老头一下凝重了。
“聂，我们是把你当朋友看的。事实上，无论是我，还是S，都没有把你当成一个佣兵头头来看……这个你明白的。如果真的需要佣兵，我们两人都可以随时招到十支以上听从命令的佣兵团，更不要说别的那些武装力量。这世上拥有武力的人多，可是能解决问题的人却只有几个。聂，我们在一起作过战，我了解你，你也知道我……所以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听着，我下面的话不能记录，也不能传出去，你身边有别的人吗？”
“没有。”白云总不能算什么别的人吧。
“那就好。现在这条线路我可以保证绝对无人可以窃听，你现在听到的，是我们新制定的一个绝密计划，它叫作《偷天行动》。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在这世上不超过六人，你是第六个。明白它代表了什么吗？”
“你说吧。我在听着。”聂天语气也沉重了起来。肯越是郑重其事，越是说明此事他们看得非常的重，有些时候知道一些不必要的秘密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负担。
“黑胡子的宝藏已经被证实确有其事。如何证明的我不能告诉你，但你明白这件事绝对存在就行了。除了我和Ｓ，另外还有一位大人物也参与了进来，一位我们不能拒绝的大人物……所以此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已经查明，当年的黑胡子穷尽毕生之力，寻求到了两件信物，他坚信凭着这两件信物可以下到海底，得到他需要的东西，不过你知道的，黑胡子后来没有这个机会了。
其中一件在我们手上，另一件则不知其踪，根据黑胡子的日记，已经确定了地点，误差应该不会超过三公里，所以此事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我们算计过，如果没有最先进的，能潜入到万米以下的潜水器，机会大概只有三成，可是如果拿到蛟龙号，机会一下会猛增到五成。这个机会可以搏一次，至少我们会有一半的可能会得到它！
你是华夏人，对华夏那边的想法应该很了解，所以我们才来找你，想要你拿个主意。钱不是问题，方法也不是问题，你可以随意动手……
我们需要蛟龙号，而且越快越好。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是我和S两个人这么简单，我不知道那个家族怎么会得到这个消息的，但是现在，我们俩想放手都作不到。我们必须得搏一次，不管赢不赢得了都得这么干，我们两个都没有了退路。”
肯老头最后那几句话里充满了末路般的凄凉感，聂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升了上来……对方是什么人？他凭什么竟可以把这样的两个人能逼成这样？
“……这件事你不要问。问了也解决不了问题。总之一句话，我和S需要蛟龙号，不，至少是需要通过蛟龙号来表现出一个态度，一个诚意……见他玛的鬼的诚意，法克！老子这辈子从没被人逼到这个地步过！要不是为了我那唯一的孙子，老子早就跟他全家干起来了！法克，法克！这些婊、子养的！……”
老头看样子是被逼狠了，几句话没说完，就是一连串的破口大骂，一口纯正的伦敦腔，说的却是最下层那种水手才会说得出口的污言秽语，居然还滔滔不绝……
“我明白了。”聂天感觉好郁闷。在黑衣人世界里客串了一把救世主，没想到回来了仍旧避不开这些破事儿，又得当老头儿的救世主……“你要不要我帮你把你那个孙子先保护起来？告诉我地址，姓名，这件事我可以免费帮你忙的。”
“谢谢，不过不用了。”老头语气听起来很是沮丧。
“不是和你客气什么的，是真的没用。那个家族几乎和英国的历史一样的悠长，一直传承到了现在……他们深入到国际市场每一个角落，是每一个，任何有人的地方几乎就有他们的眼线或者代理人。比八爪鱼的爪子还要多……你懂着这代表着什么。他们不是政府，但是暗中的影响力比什么狗屁政府强大太多了，除非我以后不想我的孙子继承我的一切，只让他成为一名普通人，否则是躲不开这个家族视线的，他们的能力超过你的想像。
我也确实是焦头烂额了。能想的招都想过，用政府的名义，科研的名义，甚至我都打过女王的主意，想借用她的名义来租借一段时间……没用，华夏政府把蛟龙潜水器看得很紧，绝不放手，用什么名义都不成！”
靠。这叫废话。华夏这么些年好容易有一样东西走到了世界最尖端，能不藏着捂着么？能这么轻易放手？那点租金能算个什么事，技术万一泄密了才是真正的大事！
聂天只想想就头痛……娘的，你们什么办法都想了，办不成了才来找我，真当老子是开当辅的？什么活都能接？
不行，这事儿不能干，虽然老头儿看起来很可怜……可怜也不成，这不是开玩笑……
聂天正要拒绝，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黑胡子的宝藏是不是靠谱他不知道，但是自己有一样东西那是一定靠谱的……黑衣人世界带回来的植物精华之液，不是一样能让人充满活力？蛟龙号自己是没本事弄过来了，不过不管是卖还是借给肯老头他们几滴植物精华还是可以商量的。……至少他们拿这个去交差总够了吧？作为朋友，自己绝对算对得起他们了。
主意打定，就道：“好吧。肯，你这活儿我接了。正如你说，我是华夏人，不管怎么说国内都还是有一定的关系的……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们租过来蛟龙号。就算用钱砸，也帮你们砸一条路出来……不过这钱总不能让我自个出吧？经费问题怎么说？”
“钱不是问题。”肯老头斩钉截铁的说。“头一期两个亿，两个亿之内你可以随意支取，我只要结果。”
两个亿？饶是有心理准备，聂天仍觉得呼吸一窒。大手笔，真的是大手笔，这些老家伙身家丰厚得远远超出了自己想像，本来只想弄个两三千万就很好了，谁想到一下竟超出了十倍……好吧，反正钱不咬手，再说这也是他们自愿掏了送来的，看来自己是得努力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