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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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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心生怜惜

    “那你是吗?”柳晏卿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嘛,他一个侯爷,没事会跑他们山庄来?

    宁远侯笑着摇了摇头。忽然问道:“山庄的兴衰似乎你都不放在心上?”

    “那是我该操心的吗?我不过是山庄的一个庶女而已。”柳晏卿自嘲一笑。

    “山庄兴,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些,山庄若是衰败了,庄主之位易主,你还能有现在的日子?”这是常人都想得到的,他不信她不懂,可她今日在城东外的表现完全像个旁观者。

    “侯爷是在提醒我,该为山庄出力?”柳晏卿不解地看着他,他今天和她谈的话有点奇怪。

    宁远侯站起身,有到她身边,弯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个山庄,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柳晏卿被他说得心慌,就像自己重生的秘密暴露在他眼底一样。连忙垂眸掩去无措的神色,却没有留意到他眼中闪过的心疼。

    不知她小时候受了怎样的苦,才会对自己的家绝望?他确实是心疼了。看她握在扶手上的手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宁远侯伸出手覆上。

    温热的手掌非但没让她的心静下来,反而加速了她的心跳。柳晏卿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他深邃的眸子。

    她的惊慌失措,让他误以为是因为自己数落了她作为家族成员所表现出的无情。

    抓着她的手,将她拉起,轻轻拥入怀里,宁远侯忽然生出想要好好疼惜她的念头。

    摸着她绸缎般的秀发,宁远侯低缓磁性的声音传来:“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再受苦。”

    他身上好闻的沉香,本已让她渐渐心安,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瞬间又让她紧张起来。

    为什么?上次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提?

    宁远侯感觉到她身体发僵,连忙在她拒绝前说道:“我会只宠你一个。”

    他一直用的是我,那是他愿意和她平等对话。

    可是,柳晏卿还是无法接受他的提议。宠她一人?她需要的是一个只爱她一人的男人!

    轻轻推开他,气氛立刻变得阴郁起来,柳晏卿暗自叹息,自己又把他得罪了!

    努力忽视他周身的冷意,柳晏卿巧笑嫣然,“刚刚不知是谁说的我又瘦又小。”

    宁远侯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得她努力做出的轻松愉快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下去了。他却忽然笑了。

    刹那间,冰雪消融,乌云散去,他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

    “你还真是记仇啊!”他语调轻快,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似乎刚才的不愉快并不曾发生过。

    柳晏卿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他没有计较。

    宁远侯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柳晏卿连忙跟在他身后,欢送他离开。今晚真是过得太累了!感觉比白天的时候还累。

    走到门口,宁远侯忽然站定,转身,扶住差点撞上的柳晏卿。嘴角一勾,坏笑道:“你还没报答我呢。”

    啊?你不是不要了吗?难道想反悔?柳晏卿怔怔地看着他。

    却见他低头在她粉嫩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发泄着心里的郁闷。

    柳晏卿如遭电击,瞪着大眼睛一脸呆萌。

    本来想咬一口就算了,可她的味道太甜美了,还有她那是什么表情?宁远侯左胸猛地一跳,顺应自己的本能就再次低头。

    这一次没有咬她,他舍不得。他只想温柔地呵护。

    柳晏卿再次被吻得晕头转向,面红耳赤。直到他掀起门帘走出去,她还呆站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小姐,您站这里做什么?”夏莹一进门就看见她,吃惊地打量了她一眼。

    “啊?没什么,我要睡了。”柳晏卿匆匆转身朝里屋走去。

    夏莹掩着嘴笑了,小姐害羞了,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

    柳晏卿看见她就觉得不自在,因为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的味道。

    呼地将被窝拉过头顶,整个人躲在里面,这才松了口气。

    夏莹憋着笑,好意提醒道:“小姐,这样会闷坏的。奴婢先出去了。”

    等她走了,柳晏卿才呼的将被窝拉下,长舒了口气。

    这天夜里,她再次失眠。

    第二天,她预计的敲定柳晏云亲事的事没有发生。因为柳镇齐来了。

    他添油加醋地把昨日品剑大会上柳镇山的所作所为跟老太君说了一遍。

    老太君眯着眼看着老二,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夸张的描述,问道:“你想怎样?”

    柳镇齐故作惊讶地说:“儿子没想怎样啊,只是这事大哥做的太过分了,若是让族里的叔伯们知道,只怕这庄主之位就轮不到咱家了。”说罢装模作样地扼腕叹息。

    老太君深知他的野心,也知道他的能力。可是今日他说的事的确很严重。

    “来人,把老爷请到祠堂去。”

    “是!”

    吩咐完,老太君转头对柳镇齐说:“你说的若是真的,我自会惩罚这个逆子。走吧,到祠堂去。”

    柳晏卿收到这个消息时,柳镇山已经在祠堂,跪在列祖列宗面前。

    “逆子,你昨日做的好事!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老太君痛心疾首,一拐打向他的后背。

    柳镇山见到他那个弟弟时就已预料到绝没有好事,没想到他把昨日大会上的事都归咎到他身上。

    “母亲!请听我说!”柳镇山受了一杖,忍着一腔闷气大声说道。

    “你说,究竟怎么回事?”老太君不相信老二,但事情重大,他也不可能无根无据地信口雌黄。

    柳镇山将事情说了一遍,很委屈地申辩:“母亲,真不是我下的毒。”

    “当时人就在你面前倒下,就算你说不是你做的,别人会相信吗?”柳镇齐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何况,咱们和韩家的关系被你这么一闹,再无和好的可能,你这是为我山庄树了个大敌!”

    “你跟韩家决裂了?”老太君吃惊地看着他,他怎么能这么冲动?

    “母亲,此事确实是儿子不慎,着了奸人的道,但我青云山庄,即便没有他们韩家,也依然是锦城第一大庄!”柳镇山一股傲气,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