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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如何脱罪
莫雪儿听了她的计策，又惊又喜，她没想到柳晏卿真的帮她，还想了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禁热泪盈眶，激动地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你也是一时糊涂，只要今后能改过，一切都不晚。”柳晏卿安慰了她一番，二人又把计划过得一遍，确保第二天能做到万无一失。
第二天，柳镇山带着沐泽枫，柳晏卿和莫雪儿往府衙大堂去。今日公开审理江洋大盗和采花贼一案，作为缉拿盗贼的主力，他们是必须到场的。
锦城的百姓也挤在大堂外，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名盗贼，指指点点，恨不得朝他们扔菜叶，臭鸡蛋，再吐几口唾沫。
郭大人一拍惊木堂，下面的衙役立刻在地上敲着杀威棒，“威武～”之声不绝于耳。
先审的是江洋大盗的案件，那两名大盗很老实跪着，对官府指认的罪行也供认不讳，一切都超乎想象的顺利。因为没有在锦城造成人身伤亡，只抢掠了一些财物，所以知府大人也没有判极刑，只关押在牢房里。
柳晏卿站在一旁，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们俩面露喜色，大概是觉得这样的判决太出乎意料了吧。
至于那采花贼，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知府大人一下子抛出几件案子，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采花贼愣了一下，说道：“草民虽为贼，却不是没有担当的，除了第一件是我做的，其余都不是，而是另有其人。”
郭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狂贼！你从巴渝犯了案逃到锦城，然后掳走钱员外家的女儿，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做的？”
采花贼傲然说道：“的确是我做的。”
“所以，你后来又掳走几位新娘子，是不是？”
“不是。”采花贼很坚决地说。
“除了你还能有谁？”随着郭大人的一声厉喝，衙役们又“威武～”起来，似乎要用这一种阵势来震慑贼人。
只是那采花贼并不畏惧，坚持说，“总之不是我。”
郭大人对他的极度不配合很愤慨，刚想与他硬碰硬，旁边杨主簿轻轻咳了一下，他便换了种语气，“你说不是你，可有证据？难道采花的另有其人？”
“正是，而且那贼人就在堂上。”采花贼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人，目光在莫雪儿身上停留了片刻。
“哦，你说的那贼人是谁呢？”郭大人来了兴致，眯着眼问道。
“就是她！”采花贼指着莫雪儿说。
全场一片哗然。今日的莫雪儿一身男儿打扮，眉清目秀的，让人大感意外。
郭大人显然没料到他会指着那么一个清秀的少年说是采花贼，便问道：“你有何证据？胡乱嫁祸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哼，大人大可叫来那些受害的新娘子，让她们来指认。”
郭大人一个眼神，早有人去请那些受害人。那些人家本就派了人在一旁看着，就为了看贼人的下场，此刻见郭大人有请，连忙回去通知家里上堂。
不多时，有两家的新娘来了，行了礼在堂下站定。
“本官想问你们，可还记得是何人掳走你们的？”
那两名女子想了想，先后答道：“掳走我的人蒙着黑巾，看不清面容。”
“那可有什么特征？”
两名女子摇了摇头。
“现在堂上有两名采花贼，你们辨认一下是哪一个？”
两人回过头看见了跪在那里的采花贼和莫雪儿。仔细端详了一阵，指着莫雪儿说道：“好像是这个。”
场上又是一片哗然，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表示非常惊讶，怎么这么瘦弱的少年会是采花贼啊？
“可确定？”郭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让底下安静，继续问道。
“我确定，”其中一个女子指着莫雪儿很肯定地说，“因为第二天一早，就是这个人把我送回府的。所以那天晚上掳走我的人一定是他！”
“真的是他？不可思议！”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接着有人开始骂她，说人不可貌相，看着一表人才竟然做这种事！
案情看上去真相大白了，郭大人虽然感到意外，但能捉到贼人本身就是大功一件，何况能捉到两个贼，他还是很高兴的。
谁知莫雪儿忽然喊道：“大人，冤枉啊！”
“你又有何话说？”郭大人厉声问道。
“请大人听我慢慢道来，”莫雪儿不慌不忙，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早在采花贼逃入锦城，做了一次案后，我就一直留意着他，在他随后的几次作案中，我每次赶在他之前将新娘子掳走，让他失去目标。事实上，那些女子我都没有动过，不信大人可以问她们。”
“你胡说，我压根儿没想动那几个人，是你自己掳了人，还要找出这样的借口。”采花贼一口否认。
“你没有得手，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这样的心思。”莫雪儿讥诮道。
“都住嘴！”郭大人一声大喝，止住他们要吵架的趋势，转向那两个受害的女子，“你们说说，他将你们掳走后可有动你们？”
那两人脸色绯红，小声地说：“不曾，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只是……我们到底是被掳走彻夜未归，即便什么也没发生，名声也是受损了。求老爷为我们做主啊！”说罢跪了下去，眼中已然有了泪光。
郭大人点了点头，对莫雪儿说道：“她们说得对，不论你带走她们存何目的，她们都是黄花大闺女，和你一个男子独处一室，颜面何存？今后如何生活？所以……”
他刚想下定论，定了莫雪儿的罪，却听柳晏卿喊道：“大人请慢！”
“是柳姑娘，请问有何事？”
柳晏卿站出来，笑着说：“大人何不听她说说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我敢保证，您听完后一定会认同她的做法。”
郭大人疑惑地看着她，见她信心满满的样子，便继续审问：“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做？”
“我刚才也说了，从采花贼一进锦城做了第一个案开始，我们就盯住他了，可惜一直没能捉到他，每次都只能勉强从他手中将人先救走。尽管如此，也比让她们落入贼人之手好吧。”莫雪儿说到这儿，转头看了看柳晏卿，说道，“后来，多亏了柳姑娘的计策，她将计就计，以身涉险，终于将贼人引了出来，落入我们的埋伏圈，这才将采花贼捉到。这件事杨主簿也参与了行动，应该很清楚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