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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破灭的废墟之中,新的文明诞生了,而本源世界,十万年一轮回,轮转不修,在不断的轮回中,终于诞生了勘破轮回的强大灵魂!
张道一看到了自己,那个他,在无休止的轮回中,见得了真我,将无数个轮回中的自己融合为一,最后走出了本源世界,进入了更广阔的天地。
那个他,与他的经历完全不同,没有不断增长的智慧,亦没有任何金手指,所能凭借的,只有自己微薄的力量。
无数次险死还生,无数次挣扎,得到失去再失去,历经无数磨难,那个自己终于站到了巅峰。
张道一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心中开始明悟,知道自己,即将见到所有的真相。
又是无可计数的岁月,另一个自己开始走和古相似的路,被古埋葬的开皇,亦是被另一个自己挖出,开皇的一个个强者转世混沌,为混沌带来了新的智慧。
另一个自己,以绝对的力量镇压了一切,开始引导文明,缔造文明,在这个过程中张道一越发强大,遍观三千世界无量时空,再难找到一个敌手。
而张道一坐下,有九个弟子,每一个都是无上道果之上,已然道灭的高手,可以说,无量时空的气运,全部聚于他之一脉。
混沌生灭,前所未有的大劫八次出现,在第九个时代,也是古诞生地四十九个时代,张道一亦是强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以心灵勘破迷雾,窥到了来自源于更高层时空的劫数。
若是任由大劫发生,一切都将成空!
想要阻止劫数,除非前往更高层的时空,将源头消灭,但时空之间的阻隔,纵使强如张道一都无法打破,能够无视无限高维,与无限低维,一证永证的,只有超脱。
张道一有证得超脱的希望,但却时间不够了,就在这时,古出现了,与张道一订下了一场赌局。
古以轮回之力,截取两千万刻度,化作亘古轮回,张道一舍弃一切入得轮回之中,争那一分超脱希望,企图改变一切。
看到这里,张道一全部明白了,之前他在张青璇的梦境里所见的那个男子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古有想改变的东西,他也有想改变的东西,最后结局如何,还尤未可知!
不过,现在他知道,古已经占了上风,从他证得盘古的一刻,他胜利的希望,便已经渺茫!
……
“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本源世界,从混沌时空中赶来的张道一,看到本源世界的变化,心中幽幽一叹。
与此同时,他心中的锁好像突然打开了,无穷无尽的记忆从锁之中涌出,那是前八个轮回的记忆,让张道一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之前,张道一虽然可以召唤出前八个轮回的自己,但却无法获得半点记忆,张道一之前不解,现在却是知道,这是与古的约定。
随着以往八个轮回记忆的回归,张道一的心灵在这刹那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嬴政处借来的天地人三道开始崩毁,而他本身的无量、刹那、因缘、道灭、灭空、无间六个境界,于刹那之间,直接达至了大圆满的境地。
下一刹那,张道一的心灵陡然生灭九次,随即合道、涅槃、平衡三个境界,自他的心灵之中诞生,并直接达至大圆满的地步。
九境大圆满,超脱之下的极境,张道一与弹指之间,便已经达到。
“轮回,要崩塌了!”
立于虚空,张道一抬首望天,心中有些怅然。
这一刻,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他也融汇了九世修行,一生之修行路,即将走到终点。
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他不会退让,古也不可能退让,他想将劫数扼杀,拯救自己的亲友弟子,而古想颠覆一切,重回开皇未灭之前,挽救一些。
本质上来说,他们两个在做相似的事,但注定有一人无法成功,张道一若成,凭古残余的力量,不可能回到开皇的那段岁月。
因为伴随着古的超脱,那段岁月已经崩塌,不复存在,而那段岁月若是重现,则未来会被改写,属于张道一的未来,会直接被成空,除了张道一外,其他的一切,或许都会不复存在!
这是张道一所不能容许的结果!
“到底还是有一线希望所在,未来并非完全绝望!”
张道一自语,古谋划无数年,自然不容许出现意外,他晚到一步是注定的事,之前拖住张道一的劫,便是古的手笔。
古做了太多的准备,身为已经超脱一半的存在,若非古超脱的一部分已经非人,根本不在意此地的成败,以张道一未曾超脱之身,根本就是没有半点胜利的可能。
“轮回,崩塌了!”
天元道场,天元大帝立于神峰之巅,言语之中无悲无喜。
在天元大帝旁边,还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与一个身形高大,古铜色皮肤,头发披散着的年轻男人。
“我们已经先一步取回九世修行,轮回崩塌于我们,干系不大,只可惜,到底还是没有瞒过古,纵使我们演的已经够真了!”
古铜色皮肤的年轻男人摇头,言语之中带着怅然,他便是曾经差点将张道一抹去的蛮祖。
“这一次胜负不在我们这里,道尊身为轮回的主角,他的谋划只会比我们更多,苍天之墓,道海,张道仙,这都是道尊的手笔!”老道人说着,随即话锋一转,继续道:“这些只是明面上的谋划,我们看的出来,想来也瞒不过古,只希望,道尊还有什么其他后手!”
“超脱,超脱,我们面对一个超脱者,就如凡人面对仙人,纵使只是半仙,也几乎看不到半点希望,道尊舍弃一切入得轮回,才窥得了一线生机,只是这一线,还是太过渺茫!”天元大帝摇头。
“终究是时间太少,九世轮回,我已然圆满八境,若是再来一个轮回,我也有一争之力!”
“你竟然跨出了这一步,道尊曾言,未来你便是下一个他,果然不差!”蛮祖先是有些惊异,随即以心灵细细把握之后,却是知道天元大帝所说不假。
“比不得道尊,轮回出现之前,道尊便是八境大圆满,若非轮回,我要踏足这一步,不知还要多少岁月!”天元大帝说道,“不超脱终为虚妄,纵使强如道尊,也不得不入轮回之中,才能搏出一线生机。”
“时运命数,最是无常,若是给我等时间,未必不能重现开皇盛世,甚至将之超越,轮回开始之前,道尊便已然勘破无限高维与无限低维,意志开始向着无限高与无限低衍生。这是开皇都未曾做到的事情,如古、沙、离、奇、劫,都没有这种力量,这是超脱者的权柄,其实超脱之前,道尊比古离超脱更近!”
“终究还是时运不济!”蛮祖感慨,他曾与道尊论道,知晓道尊究竟拥有何等不可思议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