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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办事素来雷厉风行，跟黄勇商量好之后，便当即驾车来到东海警备区驻地面见牛司令。
“人事组织关系挂靠在小林公司，再到中西部贫困地区支教？”听方正说完他的构思之后，牛宝林大为赞赏道，“这是好事啊，你去找找东海市政府，说不定还能审请专项补助。”
方正说：“牛叔，你不怨我把你手下的兵打到发中西部地区？”
“什么话？他们原本就是从农村出来的，现在再回农村支教，也是应当应份，何况他们的人事组织关系还留在东海，将来他们的孩子就能拥有更高的人生起点，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牛宝林说。
“那我就放心了。”方正挠了挠寸头，说。
牛宝林话锋一转，又问道：“不过，你打算给他们支多少薪？可不能像在部队时候，每个月只给几百块津贴。”
“那哪能？”方正慨然说，“年薪至少十万起步。”
“十万呀，那是足够高了。”牛宝林笑说，“小方，这次你可真是替牛叔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你说吧，要牛怎么谢你？只要在牛叔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只管开口便是。”
“牛叔，你说真的？”方正心头微动。
牛四根已经确定要退役了，现在正在走程序，再过几天，他就会正式成为小林公司的一名武装护卫，但是除了牛四根，东海警备区特战连也还是颇有几个好手。
这几个好手跟狼窝的天狼比起来，虽然说差了一截，但是放到国际雇佣兵界，那也算是难得的人才，如果能够挖过来，多少总能够弥补一下小林公司人才不足的窘境。
牛宝林也是个人精，一看方正这眼神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心思，当即又补充了一句，说：“再说一句，如果想从我的特战连挖人，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这真没人。”
“别呀，牛叔，你刚才怎么说的？”方正邪笑着说。
“刚才我没说清楚。”牛宝林年老成精，脸皮比城墙都要厚，当下若无其事的说，“除了直属特战连的人，你想要谁我就立马让谁复员转业，当然，前提是你得征得本人同意。”
“牛叔，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方正抓住牛宝林的痛脚，穷追猛打不肯放松，“你刚才明明说，只要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就一定满足我的要求，批准几个特战连的老兵复员转业，那还不是你大笔一挥的事？”
“这个……”牛宝林有些为难了，满脸便秘的样子。
牛宝林抽屉里，还真有几份特战连老兵打的转业报告，不过都被牛宝林卡着没批，他不愿意放人哪，部队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个兵王培养出来，就这样放他们走？太可惜了。
“牛叔，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说话算数。”方正又说道，“何况你还是军人，军人就应该一口唾沫一颗钉，哪能言而无信，对吧？我不要别的，就要你抽屉里装的那几个兵。”
“小子，你可真会挑时候。”牛宝林无奈，摇头笑说，“行，那两个兵我给你了，不过，你得首先征得他们本人的同意，他们本人要不同意，我也不能硬把他们往你们公司塞，你说是吧？”
“那是。”方正笑道，“不过我们小林公司有这自信。”
“行了，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滚了。”牛宝林大手一挥。
“牛叔，你也太抠门了吧？”方正笑说，“这都快到中午了，你就不管我吃顿饭？”
“想吃饭是吧，那就走着，白面馒头管够。”牛宝林哼声说。
“合着就只有白面馒头吃？真抠，我还是回公司吃去。”方正笑着站起身。
“快滚！”牛宝林作势欲踹。
方正便怪叫一声，拔腿就溜。
牛宝林便在方正身后哈哈大知起来，牛司令现在的心情是真好，困扰他好几个月的难题终于是解决了，东海警备区今年的退伍军人终于有了好的去处，他能够不开心吗？
离开东海警备区驻地，方正又驾着车直奔崇北区而来。
正好安然和刘菲都在，方正便把他的构想跟她们说了。
方正说：“简单点说，就是这样，我们先招聘一批退伍老兵，在女王俱乐部先接受为期一到三个月的职业足球技能培训，至少得让他们知道足球怎么踢法，对吧？”
“然后呢？”安然歪着小脑袋问。
方正说：“然后，再派他们到中西部贫困地区去当老师，教那里的留守儿童踢足球，培养这些孩子对足球的兴趣，中西部贫困地区那么多的留守儿童，哪怕就是万里挑一，也总能选出几个好苗子。”
刘菲说：“然后，再把这些好苗子接到东海来，让他们进入女王俱乐部旗下的足球学校学习、踢球？”
方正说：“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刘菲说：“这个办法，看上去挺美，还操作起来只怕是不现实，别的不说，单单是老师，你打算招多少人？如果人数少了，覆盖面就不够广，那就选不出几个好苗子，可如果大规模的招聘，以我们俱乐部的财政收支，根本负担不起。”
“这就涉及到我要跟你们讲的第二个问题了。”方正说，“简单一点来说是这样的，我们小林公司想跟你们女王俱乐部进行合作，退伍军人由我们小林公司负责招聘，但以你们俱乐部的名义外派，这些退伍军人的人事关系也在小林，实际操作也由小林公司负责，但是我们可以保证，将最好的小球员送进你们女王俱乐部。”
刘菲说：“换句话说，我们女王俱乐部就只是一个幌子，但是，我很好奇，你们小林公司这么大张旗鼓的支教，目的何在？”
方正说：“我如果说，我们小林公司这么做，只是基于一家公司应尽的社会责任，你肯定不会相信，对吧？”
“我当然不信。”刘菲说，“你们小林公司尽社会责任是应该，但是这么大规模的支教，却明显已经超出你们一家私人保安公司的责任犯畴，所以，我不能不怀疑你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