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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季家出来,伊秋与郭嘉边躲边走,一路上胆战心惊,却好在总算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
不敢耽搁,他们一直顺着山道,尽量往隐秘的地方走,直到确保那些人追不上来,方才停下。
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伊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这才刚觉得身体早已精疲力尽,饥渴难耐。
尽管觉得十分难受,但伊秋没空管自己,而是赶紧查看郭嘉的状态。此时对方气喘吁吁,眼睛瞧着清亮有神,但双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连忙伸出手去摸对方额头,伊秋虽早已料到他高烧未退,但却被那超出意外、犹如烙铁一般高的温度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奉孝,我们须得找个地方歇息。”伊秋的手还僵硬在郭嘉的额头上,眼睛里有灼热的泪珠在打转,发出的声音也有些嘶哑。
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在怀里,郭嘉充满怜惜和不舍道:“秋,是奉孝累你受苦了。如今……”他原本就病得厉害,现在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多久。郭嘉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却最终冷静得没有说一举有关感情的话。
他想:“自己纵然料事如神,却也算不准自己之命数,因而还是莫要让她过多惦记为好。”
“秋,依今日之兆,嘉料得整个颖川都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而我就像累赘一样,你带着也只能等死,因而秋你一个人离开,莫要管我了。”郭嘉的话打得伊秋措手不及,可不待伊秋反应过来,他又带着叹息和不忍交待道:“今后寻个有武且能自保之人嫁予他,莫要再跟着我这等文弱书生,过此等吃苦受累之活。”郭嘉不过是在此时作出最合理明智的安排,伊秋听后却大整个心魂都为之一荡。
“不,不该是这样的,你不会有事……”伊秋失魂落魄的望着郭嘉,一直不停地摇头,然后过了一会儿,忽而就强行冷静下来,并伸出指尖压下他的嘴唇:“奉孝,我知道你能言善辩,所以你什么也不用说。”
闭上眼睛,她等着自己的理智下来,然后对着周围扫了一眼,接着便看看似随意的选了一个方向,以一种孤注一掷的气势道:“我们就走这条道,反正是死,不如死在自己人的选择上。”
“奉孝,你的命交由我来保管,我没死之前,你最好给我撑着。”伊秋难得表现出如此强硬、堪比男儿的一面,这令郭嘉不由为之侧目,知劝她不动,于是最终点了头,不再说那等令人丧气之话。
“走吧!”他主动拉起伊秋的手,向前走去。双眼眯着望着这条虽然在山间,却不乏有人走动的小道,似明白了伊秋的打算,并无声的握紧了对方的指尖。
郭嘉需要良好的环境修养和妥善的照顾,那么既然他能劝她重新找个靠山,那么为什么她不能利用那个靠山来救得郭嘉一命。
不就是找个男人委身于他么?倘若这样就能换的他俩活命,那又何难?
伊秋微微低着头,仔细观察周围,看哪些地方被人踩得多,就往哪个地方去。
渐渐地脱离了荒山野岭,伊秋扶着脚步虚晃的郭嘉,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落脚之地。
那是一个建在路边的小房子,看着空荡荡的,十分萧条,然而对于伊秋而言,却犹如沙漠中见了绿洲,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奉孝,夜里豺狼虎豹多,我们先在此歇息一晚。”自从伊秋说了那番话,郭嘉便事事由她做主,真的像是把生命教付给她一般,令她既欣慰又心酸。
这户人家似乎早就搬走,不知逃难去了何方,因而地面上落了很厚的灰尘。伊秋心急郭嘉的状况,便径直的走向屋内,让他躺在一长老旧的木床之上。
“我去看看能不能找点水喝。”伊秋从里间出来,仔细观察桌子上摆放的残旧陶碗,见上面并未有那么多灰尘,似乎不久前还有人用过,便想此地必然经常有人落脚,肯定不安全。
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伊秋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思考,然后转了两圈,在一个房子的不远处发现一条比较宽阔的河流,于是便用找到的一个陶罐取了水,然后返回房里。
郭嘉此时静静地躺在一张没有任何铺垫的僵硬床板上,一动不动,吓得伊秋赶紧走去。
双目微闭,胸口尚有呼吸。伊秋舒了口气,唤了几声奉孝,却发现他没有反应,不由连忙将罐子往床角一放,然后用手扯着他的胳膊摇了一摇。
还是没有醒过来,伊秋无法,只能自己先喝了几口水,将口腔漱干净,然后再用嘴巴将冷水温热,然后再渡给郭嘉。
天色已经暗下来,她没有找到任何吃食,只能作罢。近来已经入秋,到了晚间便有点冷,伊秋自己倒是不怕,只是望着已经烧糊涂的郭嘉,将自己和对方的外衣物都褪去,然后抱在一起取乱。
古时候的衣服比较宽大,两个人外衣敞开并到一起,倒也宛若一张薄被。
伊秋紧紧得将郭嘉揽在怀里,发现对方除了额头外,全身竟然冰冷一片。
一直温了许久,渐渐地对方的身体也恢复了暖意,这令伊秋悬着的心好过了不少。
着急忙慌地逃亡了一天,伊秋已经忍过了腹中饥饿那段时间,如今已经没了感觉,只是将头靠在郭嘉的肩上,忍不住眼皮打架,最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这边,天边最后一丝昏黄落去,
两个骑着马的男子一人身前横着一个女子,正快马加鞭地想着伊秋所在的这个方向赶来。
“呸,爷爷的,居然去晚去了一步,让刑二那帮人领了先。”其中一性子比较急燥的人啐了一口唾沫,面上有些不爽,但眼睛暼向怀里面貌姣好、风韵犹存的妇人时,又随即喜不自禁道:“还好路上撞见了这提前逃出来的一家三口,否则这次岂不空手而归。”
“哈哈……兄弟说的是。”另一个也爽快大笑一声,然后打马催促道:“这母女两人竟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待会我们就去来时路边见到的小屋,一较高下,看谁更有雄风。”
“嘿嘿!谁怕谁?”另一个性子急躁猥琐一笑,拍了拍胸脯,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壶,然后狂饮了一口酒,对着马儿大喝道:“驾!”
不过几里路,很快他们就来到小屋子前。打马停住,再翻身下马,寻了个木桩拴好,接着便将上面被他们劈晕的女人单手圈在怀里,再一手提着被绑在一起的三个人头,双双往茅屋里走去。
一脚踢开房门,他们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先往地上一放,然后其中一个摸了摸腰间的打火石,又在外面寻了把枯草回来,啪啪几下点燃。
屋子一下被照亮了起来,他们望着周围一扫,目光直定位到那间没有房门的内室。
武人的耳朵比较灵敏,经管里间的伊秋已经屏住呼吸,但郭嘉却是没有意识的自然出着气,所以那两人便警觉道:“有人?”
“鬼鬼祟祟地躲在里面,量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其中性急的那个举着火把,带着找到猎物的兴奋冲了进去。
只见床上躺着一男一女,男的昏死过去,背着光看不清面容,不过看那小身板就知道是个没用的读书人;女的是醒着的,见他进来,慌忙地紧了下匆忙套上的外衣,隆起的胸口还露着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什么样的人想什么样的事,男子满脑子的龌蹉,见着伊秋这样,不由出言取笑道:“小娘子,你家男人这么不中用地就做晕了过去,还不如跟了我吧,保管让你快活得□□。”
男人心情好,起初这话不过是调笑,只是当他细看之下,竟然发现这女子比刚才他们捉到两个,还要美上三分,当即上前,一把抓了人,然后拖到外面,扔到地上。
“是一对小白脸夫妻。男得看着就要死了,大爷我懒得动手,不过这小娘子模样长得真俊,看起来不错。”当即一高兴便同另一个人谦让道:“那小女娃虽然干净,但弄起来不得劲,干脆那个当娘的也交给你,刚好母女凑一对。”
“好说。”另一个相当的爽快,先是拧开了腰间带的一壶酒,往那个当母亲的女人脸上浇去,接着再用手在上面拍了一拍,令对方醒来。
“嗯……”那女子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朦胧,待看清眼前之人,连忙激动起来:“你杀了我夫君,我和你拼了。”
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伊秋跪坐在地上,抬头一看,发现对方赫然就是那姓季的男人的妻子。
“他们没有逃掉么?”她顺着堂中被点燃的一堆木头望去,发现不远处有四五个令她头皮发麻的血腥之物。
他们长大了眼睛,其中还有一个……
“那,那是季先生…”伊秋为自己在其中发现的一个人头而惊骇,嘴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忽然,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那妇人悲痛欲绝地冲过去,然后将自己丈夫的头颅抱在怀里,泪流无声地叫了句:“季郎。”
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闻着就让人悲切,然而对于见惯了此等场面的人而言,却早已麻木得没有半点同情心。
“哭什么哭,不就是死了男人。”
那男子对此有些心烦,然后便指着一旁对方还在昏迷的女儿道:“你乖乖的服侍我,那么我说不定还会放过她,并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玉儿……”季家的媳妇又大叫了一声扑过去,然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先夫再天有灵,定然见不得我在他面首之前,行此等无煤苟合之事,还请大爷换个地方。”
女子说起话来,颇有坚强之色,大汉欣赏的看了一眼,便随意道:“好,那我们到外面去。”
“嗯,走,外面就外面。”看上伊秋的那个人也急色道,并没有对这个一直不说话的女子有所怀疑,只当她是胆小,一时被吓傻了。
一路直去外面,两男人原本想寻个平坦的草地舒服一下,但怀里的伊秋忽然在这时说话道:“去那边的河水里,这样完事后也清爽些。”
伊秋的声音自带些婉转之意,大汉听得心动,也觉得在理道:“也是,虽然有点凉,但好几天没洗澡了,正好松快松快。”
河有两人横着那么宽,中间水流湍急,边上却有不少沙石沉淀,渐渐缓和了水势。
“倒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俺们躺在这块也不会被淹死,正好来个鸳鸯戏水。”那男子喜不自禁的这样一说,却没有注意到他在说到淹死两个字的时侯,另一边的那个妇人眼睛顿时一亮,面上还闪过一丝凶狠之光。
此时她无意识间的想法倒是和伊秋不谋而合。为了路上的安全,她出门的时候带了一把匕首,并贴身带在身边,防的就是碰到这样的情况。
不能让衣服被脱下,伊秋这样想着便用手在大汉身上抚摸,然后娇声道:“不是比人家相公厉害么?那你可不许动,先让着我来。”伊秋这边就当给猪涮毛了,殷勤地为对方脱衣,然后操起河里的水为对方洗澡,还顺便按摩道:“大哥,你看奴家的手艺可好?”
“不错,不错,真他妈解乏……”
伊秋这边成功让敌人放松警惕,而另一边却不如这边那么小清新。
那男的在季氏的女人身上正吻得陶醉,双手不停在对方光裸的身体上游走,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女人同伊秋对望了一眼,然后便拔下头上的簪子,瞄准了以后,一下子往后脖颈的正心扎下去。
“兄弟,你怎么这么慢,我来示范……”在伊秋面前的大汉声音嘎然而止,因为伊秋趁他转过头去的一瞬间,立马掏出怀里的匕首,干净利落地抹向对方的脖子。
“你,你们两个歹毒的妇人……”
那季氏的女人尽管用了全力,但一来女人本就手劲小,二来那簪子也不是什么利物,所以对方并没有即刻死去,反而在受伤之下,一把扭断了那季氏的脖子,然后一步步向着伊秋走来。
“不能让对方活下来,否则她与郭嘉就真的完了。”伊秋面色一厉,向着汹涌的河水处退了几步,故意显得有些慌张道:“你,你别过来。”
“别过来!哼,你就等着受死吧!”男子面上凶冷,但后脖子上的动脉被扎伤,血渐渐流了下来后,便令他有些头晕。
不过想着怎么也得给兄弟报仇,他完全没有听进伊秋的话,愤力一跃,便劈手夺过伊秋手里的匕首,对着她的腹部便是用力的一桶,根本让人无法防备。
有武功的人怎会惧怕一个拿了武器的妇人,伊秋根本没有想到实力差距那么大,情急之下又向后退了一步,最后脑海想着郭嘉,她双手徒然发力,扯着那男人一同向后面的急流中坠去。
那人虽勇,但先前那根发簪扎过的动脉经过激烈运动之后,当即喷涌如注,而此时经过伊秋那么一带,竟然毫不费力就向着水中倒下去。
“终于安全了!”伊秋磅地一下落如水中,在意识朦胧之前还在想:“没有了自己这只蝴蝶煽动翅膀,郭嘉或许能够活到历史上那样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