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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又涵:“碰瓷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没车吗?”
“也不是,是其他作者诬蔑我碰瓷。”大音痴叹口气解释。
大音痴名叫杨古,有个笔名叫神雕大虾,在绿丁丁写纯爱,不过混得不好,因为他有个癖好,喜欢写n-p,绿丁丁改版以后不允许写了,他就换笔名去绿丁丁的竞争对手那儿发展,一混就是两年,倒给他混出点名堂,现在也踏进月入两三万的作者行列中。
齐又涵吸溜吸溜喝了口汤:“别家的作者诬蔑你碰瓷,然后他的读者就来你微博底下骂你。”
杨古点头称是,给齐又涵讲述了一个无良写手抄袭借梗多名作者,找她理论还贼喊捉贼,反咬你碰瓷,想踩她出名的故事。
“气死我了。”说完杨古边用筷子戳着米饭边抱怨,“总编还包庇她,说我没事找事诬蔑人抄袭,最后推说我有意挑拨作者之间的和谐关系,把原本给我的推荐位置撤掉,反而给她了。”
齐又涵气笑了:“这摆明公报私仇,你们总编为什么和那作者沟壑一气?”
杨古气鼓鼓的,腮帮子都鼓出个包,“还不就是那作者会拍马屁。”
“啊……”齐又涵了然,“说到底就是一个不择手段想出名的小透明作恶的故事。”
杨古还是气呼呼:“你怎么说那么轻巧啊,我都要给气炸了。”
齐又涵立马给宝宝顺毛:“这说明你红了,别人看你眼红,如果你是个小透明,别人也不会盯上你,踩了你她也出不了名。我出名那会儿,还有人天天骂我挂逼,说我模仿他们的战斗手法和策略。在中国,这种网络暴力太多,只要你有名气,避无可避。”
杨古一想也是,是自己过分在意了。
齐又涵又说:“你读者给你做的调色盘给我看看。”
杨古忙去卧室捞ipad,找着图片递给齐又涵。
齐又涵对着调色盘琢磨了一番,发觉那喝两杯“抄”得很巧妙,写同样一桩事,打乱了前后顺序,语言也重新组织过,很多地方场景相似但又不是照抄。
杨古解释:“这个调色盘我给一个绿丁丁的作者看过,那作者说如果放在绿丁丁,是可以判定为借鉴过度的,但是我现在这个破网站,抄袭的事情只有总编在管,她们狼狈为奸,非但不判她借鉴过度,还反过来骂我没事找事给人泼脏水。”
齐又涵:“事情我知道了,她想踩着你出名,你可不能如她愿,调色盘把她的文名、角色名什么都涂了再放微博。其他事情交给我,我混职业圈的时候好歹认识两个记者,让他们给你请点水军写两个稿子还是可以的。她既然说你想踩她出名,那你索性就踩狠了,出名一把。”
杨古如找到主心骨连连点头:“好好好。”
但事情说完,继续吃饭,杨古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齐又涵觉得不对劲了:“你是不是还有心事。”
杨古身子一抖,被说中又要强掩饰的表情,吱吱呜呜,还脸红,细看,不像是为那抄袭烦心,更像是害了相思病。
哈哈,齐又涵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别掩饰,我都看出来了。你脸已经红成猴子屁股了。”
杨古嘴一噘:“这你都能看出来……”
是你脸上藏不住心事啊,骚年。当然齐又涵没资格说杨古,因为他在岳漠眼里也一个样。
杨古叹口气:“我有一个黑粉……”
齐又涵两耳高竖,来劲了。
杨古又说:“那黑粉特别奇怪,天天骂我,但是遇到这种事,都是第一个冲上去帮我反击的。可是现在都一个星期了,也没见他出现,各种渠道都联系不上,我有点担心……”
齐又涵噗一声笑岔气:“你这是天天有人骂,突然那人不骂你了,你反倒浑身不自在是吧!抖m啊你!”
杨古梗着脖子解释:“他长得特别帅,是我喜欢的类型……”
齐又涵饭也不吃了,嘭嘭嘭敲桌憋笑,说到底不是为了抄袭,是真的害了相思病,后来又想到那只鹩哥随口说的话,齐又涵噗一声终究没忍住。
“噗哈哈哈!还狡辩自己不饥渴,你是不是特别想对你那黑粉说,帅哥,你缺男朋友吗?”
杨古炸毛:“笑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没听过啊。”
“是是是,是是是。”齐又涵又给杨古顺毛,“别担心,谁没个事儿啊,你那黑粉可能就是太忙没时间。”
“哦……”被安慰了杨古的心情也没好转多少,可见是真的对那黑粉上了心。
插曲过后,两人边聊边吃,齐又涵抱着不吃以后再没机会好好吃饭的心思,拼命往肚子里塞东西,鱼啊,肉啊,蔬菜啊,都是他好久没吃到的玩意儿了,齐又涵吃得有滋有味心花怒放,那速度,比开赛车还快,生怕慢了这辈子就再也尝不到。
杨古看得惊悚:“你饿死鬼投胎啊?”
齐又涵在一起穿开裆裤的好基友面前,是不会去注意什么男神形象的,开口诉苦:“天天吃蛋饼,难得吃一回正经饭。”
说完呼噜呼噜,一桌子的菜20分钟被他一扫而光,杨古都没吃几口。
“啊……”齐又涵吃完后摸摸肚子,满足地呼气,一双下垂眼眯起,像餍足的喵咪。美中不足的,是他吃太多,吃撑了,肚子胀,有点不舒服。
在杨古家呆到八点,齐又涵起身告辞。
到家先把鸟安置好,齐又涵又朝网吧走去。谁让他穷,电脑、wifi,家里一概没有。
到网吧第一件事,先瞅岳漠还在不在,发现岳漠坐着,齐又涵得意地摆出一脸我就猜到的表情,却没意识到,有些人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也从不觉得烦。
往自己的专座坐好,齐又涵先是研究了一下欺负杨古的作者,弄清楚前因后果,摩拳擦掌,边撸着自己吃得撑撑的肚子,边开始联系网站的记者。
岳漠盯着齐又涵来回撸肚子的手看了一眼,绞眉,什么也没说,但是第二天齐又涵来的时候,桌子上放了一盒吗丁啉。
之后,齐又涵开启了他的教学生涯。
清晨和傍晚,是鹩哥学舌最好的时候。
早晨六点,齐又涵被精神头十足的小鹩哥吵醒。公鸟,爱咋呼,一日不叫闷的慌,齐又涵没法,眯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没睡醒。
冷空气无缝不入,拥挤着钻入被窝,齐又涵打个冷颤,赶紧套了衣服裤子起床。
他想起来早晨六点是教鹩哥说话最好的时辰。
起床和小鹩哥“吧噔吧噔”大眼瞪小眼,鹩哥大概是饿了,没蹦,眼睛圆圆的向齐又涵,亮得好玩,齐又涵的眼睛也亮,一人一鸟傻呆呆的互相眨眼,特别和谐。
然后,齐又涵字正腔圆,一字一顿说:“岳、漠、滚、滚、滚。”
小鹩哥还是瞪眼,突然抖了抖屁股,转身送他一尾巴毛。
齐又涵把鸟转过来,抖抖手里的鸟食:“岳、漠、滚、滚、滚。”
小鹩哥圆眼盯着鸟食,呆不住地开始左右挪脚爪。
“岳、漠、滚、滚、滚。”齐又涵又说。
这只被杨古称为鸟中天才的小黄,还是不理齐又涵。
“岳!漠!滚!滚!滚!”
“帅哥,你缺男朋友吗。”鹩哥张嘴了,盯着齐又涵手里的食物流口水。
齐又涵送鹩哥一对死鱼眼:“我不缺男朋友,我就想让他滚……”
小鹩哥还是蹦蹦跳跳,左右晃脑袋,就是不拿正脸看人。齐又涵只得耐着性子一遍遍教,教到后面,都有一种岳漠已经滚出撒哈拉滚向马里亚纳的错觉。
之后三天,齐又涵早起逗鸟,傍晚遛鸟,轮番上阵,这鸟果真如杨古所说,非常聪明,不过三天,就把齐又涵想教的话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