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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给不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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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今日夫人可是对你说了些什么?打从早晨你自上房回来,便一直闷闷不乐。”

    “我哪有闷闷不乐,我与平日有何不同吗?”

    “小姐,别人不知你,我打小服侍小姐长大,小姐的性子我岂会不知?小姐而今是学会了掩饰心情,一举一动是恭敬有礼。可我依旧读得出小姐内心的话。”

    翠烟这个丫头,我说她是个体己的人,果是没有说错,尽管而今的我,已然没有了姑娘时候的性子,可翠烟依然是懂我的。那既然是体己的人,那我也自当把今日婆婆讲与我的那些话悉数转给了翠烟听。

    “衣儿,这几日,云儿对你可好?”

    “母亲自是放心,云大哥对我是极好的。”

    婆婆听了我的话,便微微的笑了笑,抓着我的手,示意我坐下,便继续说:“霄云今年已经十九了,而今也娶了亲,是大人了。”

    婆婆莫名的对我说这些,不知意欲在何,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微微地笑着,继续听下去。

    “你知道你们大哥那一房,自你大嫂进门就生了只添了一个女儿,还没有个男丁,老二那一房,倒是怀过一胎,但不足月,竟小产夭了,你二嫂的身子也一直没调养过来,现下你这刚嫁过来,又年轻,身体底子好,希望你们这一房能早日生下一个男丁,也圆了我们抱孙的愿。”

    婆婆一番话,我才听了个明白。是啊,嫁了人,是该做母亲了,我从未思及这一点。婆婆这么乍得一提,弄得我不知该怎么回应。见我不说话,婆婆以为我是难为情,便拉了我的手坐下,继续说了下去:“我看你的身子这般清瘦,我已经嘱咐下去,每日给你送些补药去,可要好好的喝,希望能早日结胎。”

    婆婆居然给我让我喝补药,可知我与云大哥根本未行周公之礼,想来喝再多的补药也没办法如婆婆的愿。可我也不能说出实情,只能点点头,权且应下。

    我把这些悉数讲给翠烟,翠烟立即无奈的看着我,我向来什么事情也不瞒她,她也知道我和云大哥的实情,现下满眼心疼:“小姐真的要喝那些苦药汤子?”

    “那有什么办法。我能拒绝吗?想来也是没害处的,喝就喝吧。算了,你去问问门房处,少爷回来了,赶紧来报一声,也好备上晚饭。”我打发了翠烟出去,便一个人坐在窗前,想着我自嫁进来的种种。

    云大哥对我是极好的,万事总是先顾及我,开始慢慢地了解我的小习惯,新婚第二日,还让婆婆为我们屋里置了一床睡塌,我们每日就这么分榻而眠。我看得出他竭力的讨我的欢喜,说实话,他的处处用心的确是入进了我的心,感动是有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像对当时承岩哥一样的那般心情对云大哥,说到底,感动是感动,永远成不了情爱。

    云大哥说天长时久,他必将等我,等我哪一日真心爱慕他。我虽也对他说一生与他为妻。可却从没真切的想过,与他为妻,到底是要做些什么,就像今日婆婆提到的,云大哥十九了,娶了妻,或许按照别人的理解,该是为人父的时候了。

    “小姐,连胜说三少爷马上就到了。”

    “知道了,去备晚饭吧。”

    是啊,或许我也不该想的那样简单,我没有信心给他真心,那就把自己交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