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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间,紫金兽血咒就要完成。
“哦?无法停止?本王可不这么认为。”
云笙听到了声音,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夜狐狸!”
夜北溟,站在了夜色中。
一日多不见,他清瘦了些许,却显得更加俊秀挺拔,墨色布衣在了夜色中翩跹动人。
看到了云笙时,他的眉眼里,多了一份透骨的温柔。
可下一秒,对上独孤休时,两人的眼底却是杀机四起。
夜北溟说话间,整个紫金兽血咒已经发动。
可是让姬如风无法接受的是,那原本该向整个太渊城靠拢的八个魔法阵,晃了晃,突然四分五裂炸开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的紫金兽血咒,”红衣召皇姬如风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他多年苦心研究的紫金兽血咒,居然一点效用都没有。
“召皇大人,你的紫金兽血咒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我和渔村的十几名村名,来回了十几趟,用了好几车夜香才毁了你的紫金兽血咒,”夜北溟一脸的嫌弃。
要不是为了彻底摧毁那几个紫金兽血咒的魔法阵,他也不会现在才赶来找云笙。
不过好在他的小野猫也机灵的很,已经摆平了太渊城堡的事了。
云笙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朝着夜北溟抛了个赞许的眼神。
如此一来,红衣召皇的阴谋就破灭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胆敢破坏本皇的好事,”红衣召皇为了今晚,已经准备多年,却没想到,被这几名突然出现的青年男女打断了全部的计划。
他,恨,恨到了极点。
但若是这几人以为,他们已经赢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
云笙和夜北溟、独孤休这一回却是很有默契得说道:“我们叫做‘五百多年后’。”
五百多年后?
那是什么玩意,这三人分明是在忽悠他,红衣召皇一听,更加恼怒。
可姬如风也不敢贸然行动,他看得出,那名女子身旁的两名男子,都不是普通人。
一个也许还好对付,但是两个就很难对付了。
更不用说,在场还有太渊城主虎视眈眈着。
他咬牙切齿地和身旁的那名黑袍人说道:“幽兄,还请您再帮我一次!”
“姬如风,你可是想清楚了,我的忙是需要代价的,”那名黑袍人,这一次,却是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是动听,亦男亦女,落到了人的耳里,就像是有根羽毛在耳边轻轻挠着,又犹如魔音,让人不知不觉,就沉醉了下去。
“无论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姬如风今夜,非杀了眼前这些人不可。
否则,召廷的名声就全毁了。
被愤怒冲昏了脑的姬如风已经忘记了,黑袍人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他的“忙”,并非是每个人都承受的起的。
黑袍人望着云笙等三人,很是幽怨地叹息了一声:“你们几人,又何必惹上这场祸事。撞上了我,算是你们运气不好。”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一直藏头露目,”云笙冷眼旁观,从方才的行动看,心晶分明就是来自这个黑袍人。
从红衣召皇的口吻看,此人和姬如风不是朋友,只是合作关系。
若是只是合作关系,云笙倒是想游说此人临阵倒戈。
很可能此人是和法庙或者是八荒神器中的心难灯有关,云笙不敢掉以轻心。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能知道我的身份,一种是死人还有一种就是我辈中人。不过,你能破解我的心晶,也算是有点能耐,”黑袍人对云笙很有几分欣赏。
“我就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不要再管太渊城的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死在我的手下,”黑袍人给出了他的选择。
“很抱歉,我两个都不选,太渊城的事我管定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云笙并不畏惧心晶,她学习了天狐族长的尸傀术,对于普通的心晶有一定的抵制能力。
否则她也不可能破除了早前藏在饲养棚里的那些心晶。那名黑袍人饶有兴味地望着云笙。
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名年轻的人族女子有双碧湖般的眸,说话时,她的黑眸顾盼流转。
此女看似年纪不大,眸子很干净,但她眼底的慧黠却是显而易见。
如此一个既纯真又透着狡色的女人,身上既有少女的纯真,又有几分女人的动人,倒是有趣的很。
黑袍人的唇间,微微一扯,露出了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倒是遇到了心思坚定的人。我问你,你身后那两个男人谁是你的恋人?”那黑袍人话锋一转。
黑袍人这么一问,夜北溟和独孤休高度警觉了起来,两人都忘记了眼下还身处危险之中,都一脸紧张盯着云笙。
“你胡说些什么,他们两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云笙脸上爬上了一抹恼红。
夜北溟和独孤休顿时泄了气。
两人的反应落到了黑袍人的眼中,很是滑稽。
“哦?两个都不是?还是你拿捏不准到底选哪个?女人心海底针,就由我来帮你们试一试吧,”黑袍人诡异地一笑。
他再次探出了手来,只是这一次,探出了的却是右手。
这一次,他手上拿着的并非是魔法水晶,而是一盏灯。
那是一盏琉璃宫灯,不过两个巴掌大小,被黑袍人稳稳地托在掌心。
宫灯的四角,挂着血红色的玉流苏。
宫灯里,并没有蜡烛,只是散发出一片黯淡的红光。
黑袍男子手执宫灯,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吟唱,宫灯就如元宵节的彩灯般,滴溜溜转了起来。
随着宫灯的转动,四角上的玉流苏飞快地旋转着。
宫灯里的光芒,越来越亮。
宫灯就如燃烧的火球,犹如旭日东升的太阳,红色的光笼罩了整个太渊城堡。
云笙只觉得眼睛一片刺痛,脑海中,多了个声音。
黑袍人那犹如羽毛般的声音,在脑海中断断续续:“人族,听吾之命,祭祀吾之血肉,为我鬼狱子民为祭品,吾之灵魂将永远化为鬼狱之奴仆。”
云笙的脑海中,风驰电掣般闪出了一个名字。
心难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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