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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感受到离墨身上溢出不同寻常的气息溢出,霂尘微微皱眉。{
离墨回神,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适时,明日将他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他方才道:“走吧!”
霂尘应声,吩咐明日代为去驸马府通知一声会晚些回去后,人便和离墨一同入了宫……这次,他并不是以少府、驸马的身份入宫,倒是和离墨飞檐走壁,一路在雨中飞奔至冷宫的方向。
就在快到冷宫的一处片偶之地,离墨停住的同时抬了手,幽幽道:“我去将这里的人引开,你进去……待一切妥当,你给我讯息,我好让寻了机会让你出来。”
霂尘点点头,就见离墨的身子在雨中犹如鬼魅一般的窜了出去……离墨并没有隐藏行迹,而就在这薄弱的地方,派守的金吾卫发现了他,顿时,二人纠葛在一起,也就在这个空档,霂尘已经悄然无息的进入了冷宫。
风玲珑坐在床榻边儿上,星眸透过未曾关起的破漆门看着外面的细雨,视线清透的没有一丝杂质……可偏偏如此,越发让人觉得她浑身透着悲伤,只因为那原本都是话儿的眼睛里没有了任何。
深远的视线因为院中一青衫颀长的声音伫立而渐渐收拢了回来,当看清来人的时候,风玲珑微不可见的颦蹙了下秀眉,随即缓缓坐直了身子……当确认了是真人而非幻觉的时候,她拧眉起身,莲步轻移的行了到门口处,“你怎么来了?”她着,嘴角微微扯了抹笑意。
霂尘行了上前,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微凉还是因为屋内弥漫的酒气,她的脸嫣然一片,煞是好看。只是……他上下再次打量了圈儿,以往在尧乎尔,她多数穿着都是艳色,许是戈壁儿女的热情,许是她的性子使然。而来了西苍后,她收敛起了她所有的笑容,更是压制着她本该的性子,淡然、从容以对,仿佛万事孤身一人却也能傲然天下。
是师兄太过了解她,还是师兄懒得去想什么,只是寻来了白色的衣裙给她?只是,她那一头如丝如缎的秀发却学了师兄的随意,竟是也不曾绾起……他从未曾讲过这样的她,明明记忆中她热情开朗,可此刻看着她如此,竟是有种静的不忍打碎的感觉。
“担心你……便求了墨楼主掩护,来看你。”霂尘的话听似平静,可却隐藏了太多的太多的言语不能,也不知道要从何表达,“你还好吗?”
风玲珑浅笑,“除却你和皇上合手骗我之外,一切都好……”微微一顿,她侧了身子示意霂尘进来,“只是没有想到,你也会骗我。”
霂尘将手中的东西放置到那破败的桌面上,手拎着包袱结扣处微微一顿,嘴角滑过一抹涩然后,缓缓道:“不骗你……你要我如何?”话落,他的手微微松开,视线落在包袱上,嘴角苦涩一笑,“这里是楼主为你准备的一些用物……如今倒也只能他在这里来去自如。”
风玲珑回转过身,霂尘的一句“不骗你要我如何”竟是让她的心跟着也刺痛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皇上登基前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那便是皇上早就预谋好的,只等夺嫡成功之时,一举拿下!”如今已经真相揭露出来,风玲珑问的直接,霂尘自然也无需在隐瞒什么?
风玲珑笑了,只是苦笑。她那样信任那人,将整个风部落交给他,而他却用她的信任行事,所谓的帮衬,是不是一开始就已经布下的棋局……掩人耳目的输送人过去?就算先皇知晓,怕也只是认为他只是为她,不是吗?
“还,还……”风玲珑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只是觉得心口窒息的难以呼吸,沉闷的厉害。
“没有……我回去的时候,整个尧乎尔,人畜都没有生还!”霂尘完后转身,看着风玲珑那种记忆中烙印的最深刻的脸,眼中也泛了痛楚,“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措手不及,就算是瞳部落都不曾想到天朝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征服尧乎尔,毫无戒备……这样的情况下,别的部落又怎么能抵得住天朝军队压境?”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三国形势上,尤其西苍的夺嫡更是掠获了所有人的视线,在这样的时候,谁能想到?
风玲珑面色变的平静,许是心在瞬间死了,许是她还在慢慢消化这个消息……不管如何,她和他已经步入了尽头。
手不经意的放在了腹的位置,风玲珑再次转过身,她微微跨了脚步出了寝居,站在屋檐下看着斜斜落下的雨……看了好一会儿,她探出另一只手,接着从屋檐瓦片上滴落的犹如珍珠一般的水滴……
明明已经入春,可这一下雨,便冷的不得了……滴落在掌心,就好似冰锥一般。
“你这是干什么?”霂尘出来凝了脸,“如今你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让我如何能离开?”
“我不会死,至少现在不想……”风玲珑收回手,她知道霂尘在想什么,“报仇……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你我二人能够做到的。”她看着手中的水滴,仿佛就算那么少也能映照出此刻她的容颜,“我还想回去看看那片戈壁,那个种满了沙枣花的林子……也想摘点儿沙枣花做香囊,还想吃点儿那酸涩的果子……这么多事情未做,我怎么舍得离开着尘世?”
她和那人,如今唯一的连线倒也成了腹中的孩子……当初她想要那人的孩子,不过是想他们之间应该有些什么。如果当初便知道有今日,又怎么会不喝那人送来的汤膳?
生下孩子是苦,不生……如今孩子在她腹中已经三月,她又怎么舍得如此狠心剜去?
“走吧,”风玲珑轻叹一声,“看也看过了,我心意你也知晓了……走吧。好好对若琪,不要辜负了她一片深情……”她转世看向霂尘,“否则,你又和那人有何分别?岂不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害了若琪的终身?我认识的霂尘不是这样的,好好待她,就当让我在此了却了一桩心事。”
“你便没有别的话同我了吗?”霂尘伤怀的看着风玲珑。
风玲珑摇摇头,绝美的脸不施脂粉,风轻轻吹来时扬起了她那一头青丝,淡然的明明在面前,却让人有种千里之外的感觉。
霂尘自嘲一笑,他眸光深谙的道:“你便如此,偶尔欺骗一下我都是那般不愿……可我便是喜欢你这样,从一直都是。”暗暗吸了口气,他眸光坚定的看着她缓缓道,“不管你如何想,不管你如何……我都会想办法带你离开!”
风玲珑摇摇头,她不怀疑霂尘的言语有半点儿虚假,她缓缓道:“霂尘,我不会走。”
“为什么?”霂尘压低声音嘶吼,“难道还是为他?”
风玲珑再次摇头,“我有了身孕,我有了他的子嗣……”
“……”霂尘猛然眼眶扩了扩,他先是惊讶,随即一脸的不可置信,到最后一抹悲恸席上……所有的表情不过是瞬间,一个人的感情仿佛在瞬间也变幻莫测起来,“你……你有了他的孩子?”他确认的艰难,每个字的咬牙切齿,见风玲珑点头,他低头想要掩饰某种的泛滥成灾的痛,咬牙问道,“他知道吗?”
“不知道……”
霂尘猛然抬头,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风玲珑,明明知道,她此刻这些就是为了断绝他的念头,可偏偏他的心无法做到,“我去告诉他!”
“恩,去吧……”风玲珑反应的淡然,可霂尘的欲转身的脚步却再也抬不起来,“也许这样我会死的快点儿,这个孩子也就不用出世。”
霂尘比了眼睛,世界上最痛的原来不仅仅看着心爱的女子嫁作他人为妇,还有看着那人待她不好时,她告诉你她怀了那人的孩子……手猛然间攥起,“嘎嘎”的声响传来,透着诡异,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手都已经失去血色而发白,额头的青筋也爆了出来。
“对不起……”风玲珑此刻这是唯一能和霂尘的,“走吧!”
霂尘缓缓睁开眼睛,本就微微猩红的眼睛此刻红丝密布,只听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出,“如此,我更需要带你离开……哪怕倾尽我所有。”话落,他不再停留,人隐没在雨中的同时,微微提气上了院墙。
好在离墨就在外面,否则此刻他这般出去,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
苍轩王府,暗室。
满室诡谲的气息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豆子挥了挥手看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了巫婆身上……只见她趴在桌上,她的手和脸、脖子,只要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有毒虫一类的攀附着,他微微拧眉,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
就算是明明知晓这些情况,可每次看到,他都没有办法释然……
“嗯哼!”豆子站在还算安全的位置重重的咳嗽了声。
巫婆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的同时,就见一直黑色的蜘蛛的几个毛爪子在她的眼帘旁,她面色不变的一把抓住,随即撇到了一旁的瓮里,“豆公公。”
“我是来问问进度如何了?”豆子是出公办事,便顺道来一趟王府,倒也不是欧阳景轩交代,是他心急如今的形势下去只会越来越恶劣。
巫婆一脸的凝重的叹息摇摇头,“还是没有进展……”她深意也跟着沉重起来,“情蛊本就是苗女拿手之物,每个人的养蛊方法不同,解法更是千奇百怪……先前有噬心蛊压制本以为能解,可如今看来,她当初下的时候便用了极端,一时半会儿想要解开……”接下的话她在没有,也无须再,只是转念问道,“皇上身上的‘断念’可有作用?”
豆子微微摇摇头,“怕是效果不甚明显……“
“皇上体内有‘一步相思‘,本就是为了引噬心蛊的同时遏制情蛊的,‘断念’怕是在一步相思下无用……“巫婆叹息一声,转身过去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豆子,“这个药给皇上服了,将断念引出来吧……如果情蛊不解,怕是皇上回头有可能做了自己后悔的事情,如今一切倒也白费了。”
豆子接过瞄了眼,随即道:“有劳费心加快速度。”
巫婆点点头,“我会的。”
豆子微微点头示意后离开了暗室,随即轻车熟路的除了翠竹轩去了前厅,“奴才给王爷请安。”
欧阳晨枫先是示意厅里侍候的人退了出去,方才问道:“怎么?”他如今也是急切的紧,这样下去都不知道闹到什么地步收场。
豆子摇了下头,沉叹一声的道:“难!”
欧阳晨枫面色越发凝重,“如今这般,就算你在冷宫打点再好,她怕也身子受不住……那地方,冬季寒冷,夏季闷热,就算是个男子去了怕都是落了一身的病痛……他便直接将她禁闭在未央宫便好。”他沉叹的在一旁坐下,“这下倒好,做戏可真是做了全套。”
豆子看看左右,最后躬身上前,以自由欧阳晨枫能够听到的声音悄声道:“王爷,梅主子有了身孕……如今只有冷宫是最安全的了。”
欧阳晨枫听闻,先是眼睛扩了扩,随即看向退后的豆子,见他微微又点头加重了他心中疑惑的答案,“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本王同你一起入宫。”
豆子摇摇头,“王爷,不妥……”他面色凝重的道,“依照奴才想,如今便只有那里最安全……王爷可仔细想想。”他躬了身,“奴才回宫了……奴才告退。”
欧阳晨枫微微颔首,直到豆子离开后,他才沉静下来想想……正如豆子所讲,如今却是也只有冷宫最安全……就算是在未央宫,只要她不离开,便是没有了封号,怕后宫的那些人也惦念着。人不怕对手,可却怕一直暗暗惦念着你,早晚在你疏忽的时候咬你一口。如今的风玲珑容不得半点儿损伤,不仅仅情蛊,还有她腹中的龙嗣……只是,景轩怎么会有机会让她怀有子嗣?
唉……如今倒是生不生都成了难,倒也能够理解,为何先前进出未央宫的一直是龚医女,在没有别人。怕是在龚医女第一次进未央宫就已经查出,只怕是风玲珑猜测出景轩的心意,容不得她还有龙嗣,便也隐瞒了下来。
后宫之人,靠子嗣上位是常有之事,怕她只是念想着和景轩有个联系……可偏偏这个联系,来的不是时候。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许是这个孩子便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待到情蛊解去,有龙嗣在,景轩修复和她之间的关系,自然也要容易许多。
*
不过是三两天的事情,后宫便发生了翻天动地的变化,皇上为王时的元妃被打入冷宫,后宫不管受不受宠的人都仿佛暗暗舒了口气儿……而接下来,大家一个个想尽办法的得到欧阳景轩的青睐,毕竟如今四妃空缺,而皇后的位置更是挂在那里仿佛和大家招着手。
只是,连着数日的细雨蒙蒙,整个后宫仿佛被笼罩在了一个诡谲的怪圈中,始终走不出来,以至于后宫嫔妃想的多数计策却都无用。
苏玥的伤大好,可欧阳景轩以对她身体好为由,“强忍”着想要宠幸她,到让后宫的人觉得苏玥的恩宠再也无法比拟,就在人人都担心四妃和皇后之位的时候,欧阳景轩却丝毫没有去想这些,一直也就这样搁置着。
大殿上的事情因为春季而忙碌不堪,和迟驰国签订了条款后,欧阳景轩在宁默沣等人的协助下开始筹划征服一些边地,就这样,春季悄悄流逝,已然到了夏季。
这日,知了的鸣叫声在午后格外清脆,后宫女子也已经成厚重的繁服换成了较为清凉的绫罗绸缎,翠鎏烟纱,一个个是妖娆多姿。
“娘娘,苏颐求见!”
苏玥正在憩,她没有吱声,绿萼便朝着那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只是跪在那里,垂着头不话了。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苏玥方才悠悠“转醒”,她在绿萼的侍弄下起了声,方才那宫女才又通报了声,就听她道:“传吧。”
“是!”那宫女应了声后起身去了寝宫外传唤,可只是须臾便又回来,跪在地上回道,“启禀娘娘……苏颐她……她……”她脸色有些不好的不知道要如何。
苏玥拿着杯盏喝着茶,轻抬眸倪了眼那宫女后问道:“吧。”
宫女暗暗吞咽了下,方才诺诺的道:“苏颐走了……奴婢听闻外面的姐姐…………她嫌等的时间长,便,便走了……”
“岂有此理!”
随着苏玥的话落下,只听到“哐啷”一声,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那还烫着的茶水就这样溅到了通传的宫女身上,烫的她差点儿尖叫出声,可最终只能忍住。
“苏颐好大的胆子,本宫传唤竟然这个态度……”苏玥气急。
宫女瑟瑟发抖,生怕祸端引到了自己身上……一旁的绿萼朝着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急忙将地上的碎片收起后退了出去。
“主子,苏颐怕是绝对娘娘非要知道风玲珑的事情,便拿了乔……”绿萼道。
“哼,”苏玥气急,一双美眸阴戾的看着前方道,“风玲珑如今被关冷宫,皇上便没有再提过他一句……已经是等死的人,苏颐便以为本宫真的非知道不可吗?”
这东西,人要有了念想就会惦记着,何况龚医女做的如此天衣无缝,更是让人心生了疑惑,风玲珑到底和龚医女之间有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是什么,变成了一根刺戳在苏玥的心里,不拔掉,她每每碰到都会想起。
可偏偏,任凭着李太医如何查,甚至想要抓住龚医女的弱点都无法……龚医女是个孤女,被之前太医院一太医带入宫中成了医女,而她如今无欲无求,就连生死也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最难对付。
本来,宫中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只要做的好,倒也不会引起怀疑……可偏偏如今欧阳若琪因为上次雨中长跪不起落下了病根,每次入宫非要龚医女帮忙看诊,这也求得皇上下了旨意,龚医女可不去任何宫里看诊,只为欧阳若琪看……而欧阳若琪那性子任性,偏偏不许龚医女抓药留方,是以后让后人看到,倒成了她一个任人嘲笑的事情,这更加加大了想要探查的难度。
苏玥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睁开后声音稍稍恢复的道:“绿萼,去……你亲自去给本宫请苏颐。”
“是,主子。”绿萼应声离开。
苏颐没有走远,应该她走的很缓慢……苏玥的性子她太了解,就算如今三千宠爱在一身,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点儿耐不住的性子想要和她斗,还差得远呢。
身后渐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颐微微偏头向后了下,随即收回视线,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正常起来……
“欧阳夫人请留步!”绿萼见苏颐还不曾走出宫门口,急忙唤了声后加快了步子上前。
苏颐并没有打算离开,自然让绿萼追上,“何事?”
绿萼暗暗冷笑了下,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分毫,“主子让我来请欧阳夫人……”她瞟了下视线做了个请的手势,“欧阳夫人请随我来吧。”
苏玥得宠,连带着绿萼这个大宫女在宫中行走都傲然几分,就算是一些昭仪、达人这样的主子见了她都要客气几分,可苏颐却一点儿都不买账。
以前的身份放不下是一回事,而苏玥如今想要知道她这里的秘密又是另外一回事。
见苏颐不动,绿萼忍了忍后朝着她微福了下,“欧阳夫人请吧。”
苏颐和绿萼一同再次回到了香兰园,进了正厅后,她也不朝着苏玥请安,在她的眼里,苏玥就是个软弱的傀儡,以为自己能够得到盛宠就脱离她的掌控,简直是痴人梦。
“你们都退下吧。”苏玥声音淡淡。
侍候的宫人都退了出去,绿萼将门关上,然后守在了门口。
“妹妹这是什么意思?”苏玥想要将气势拿住的道,“本宫宣你……不过就是等了片刻,竟然就离开了。”
“妹妹不想打扰姐姐憩,以防在外面待着,姐姐不好意思……如果妹妹叨扰了姐姐休息,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要罚妹妹?”苏颐这样着,嘴角含笑,眼中更是全然是嘲讽,“不知道姐姐今日宣召妹妹有何事?”
“本宫是何事宣了妹妹,妹妹会不知道?”
“请恕妹妹愚钝。”
苏玥暗恨在心,思忖着等下套了消息后,再寻了机会对付苏颐。这样想着,便不想和她迂回什么,开门见山的问道:“本宫想要知道你心里知道的秘密……”
“姐姐想要知道……就是这个态度?”苏颐面不改色的看着苏玥精致妆容下多变的脸。
苏玥深深吸了口气,牙龈暗咬的扯了扯嘴角,缓缓道:“妹妹既然能再次站到这里,那明就是想要告诉本宫……此刻又何必为难?”
苏玥的对,她来是要告诉她……风玲珑就算关进冷宫,她也是不甘心的,只有让她尝到更多的痛苦,她方才能稍稍解去一点儿心中的沉郁。
“姐姐不是一直在查龚医女用药吗?”苏颐从袖兜中拿出一张纸笺,“虽然不能是整个药方,可却被妹妹无意间知道用药里的两味,姐姐倒是可以看看!”
苏玥起身上前拿过纸笺展开,“菟丝子……紫苏!”
苏颐笑了,“姐姐近日和李太医走的近……”
苏玥脸上顿变,她看着苏颐,不明白为什么她查不到的事情苏颐可以,甚至她和李太医走的近苏颐也是知道……
“姐姐不用这样看着我,”苏颐轻笑,“姐姐和李太医走得近是为了什么妹妹不知道,但后宫的事情无非也就那些,怕是这两味药姐姐也在近些日子和李太医相处中多多少少的听过。”
苏玥是听过,只是不太记得是作何只用的……
苏颐见她神色便猜到了大概,随即幽幽道:“看来姐姐忘记了……”她笑着微顿了声音,美眸紧紧的凝着苏玥缓缓道,“这两味药……都是安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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