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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张婧的事,秦晚想起了自家堂姐秦雪。
张婧那边是奉子成婚了,还因为怕穿不上婚纱赶紧着把婚礼办了,那么同样怀孕了的秦雪呢……?
怀着八卦和关心,秦晚特意选了天日子回家去住。
安顿秦毛毛睡下后,秦晚回到客厅,在拿着ipad玩游戏的秦雪身边坐下,直接进入正题:“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祁骁结婚呀?”
秦雪勉为其难地将目光从游戏上面移开了一下下,瞟了秦晚一眼:“祁骁叫你来当说客啊?”
秦晚不明就里:“……什么说客?”
秦雪一听就知道秦晚这完全就是自己闲的,便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下:“我和他不结婚。”
秦晚:“…………”
在秦晚囧囧有神的注目礼当中,秦雪泰然自若地玩自己的游戏,十分嗨皮地用力戳着屏幕。
斟酌了一下用词,秦晚二度开口:“可是……可是你不是怀了宝宝了吗?”
说完,秦晚往秦雪还未显腰身的小腹上瞥了一下。
“我怀我的宝宝,干祁骁x事?”
秦雪最后一记标准的一阳指,取得了游戏的胜利。
ipad传来了欢快的游戏胜利的音乐。
“……可是,宝宝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呀……”
秦晚觉得自己有点儿凌乱。
“秦毛毛不也一出生就没爹,也没见他精神不正常人格不健全。”
秦雪说。
秦晚噎了一噎,最后祭出了秦雪的妈妈:“……那二伯母能同意吗?”
说时迟那时快,秦雪目光凌厉地看了过来:“秦晚你要是敢把这事抖出去,老娘就扒了你的皮!”
秦雪威胁之下,秦晚忍不住绷紧了自己的皮,巍巍颤颤地应了一声:“绝对……不敢!”
关于祁骁的八卦,便到此为止。
八卦再怎么重要,都没有小命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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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和祁东的婚礼筹备提上了议程。
好在有祁妈妈坐镇,两人省了不少心。
但是试婚纱和礼服这回事别的人没法帮,还是得女主角亲自出马。
婚纱品牌是祁妈妈看好了的,秦晚和她两人在五本画册中选了十来款,定了周六去试穿。
这些事气祁东掺合不进去,就只能在试穿的时候跟着去瞧一瞧,给个建议。
秦晚试的第一条是深v领的裸色礼服裙。
当店员替秦晚拉开试衣间的帘子,穿着礼服裙的秦晚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祁妈妈忍不住站起来鼓掌:“太性感太漂亮了!”
而祁东盯着秦晚那几乎开到肚脐眼上的领口,露在外面的深深的事业线和大半边圆润的胸,不由得沉了脸:“不行!太露了!”
秦晚还没来得及开口,祁妈妈就十分不满地白了祁东一眼:“晚晚这么好的身材,遮着掩着干什么?!年轻的时候不露等到我这把年纪了再来发骚吗?!”
说完祁妈妈转头去对秦晚说:“别理他!还是去资本主义国家读过书回来的呢!骨子里还是个虚伪的道学家——封建、死板!”
说着祁妈妈走上前去扯了扯秦晚的裙子,再次惊叹:“我最喜欢的礼服裙就是这条了,你看这贴身的设计、这顺滑的面料,穿起来多漂亮呀~晚晚你再走两步给我看看。”
秦晚看了一眼板着脸的祁东,迟疑了一下,还是扶着祁妈妈的手,款款地沿着试衣间前面的台阶走下来……
不走不知道,一走简直了……
瞪着秦晚那开叉开到大腿根上的裙摆,还有一走动就一览无余的修长白皙的腿,祁东的脸已经堪比北极冰山了。
祁妈妈全然没注意到祁东的表情,只绕着秦晚啧啧称赞:“太高雅了~太美丽了~太棒了~!”
祁东的眼神太骇人,秦晚走了两步不敢再走了,怯生生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学长?”
祁东紧抿着双唇,没出声。
全场只有祁妈妈一个人在high:“哎呀都要结婚了还叫什么学长啊!晚晚你真是的……来来来,转个圈给我瞧瞧~”
在祁妈妈的指示下,秦晚拎着裙摆,温温吞吞地开始转圈……
当看到秦晚背后那一大片毫无遮挡全部裸|露在外面的背,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的祁东怒了——
“秦晚,你马上把这件衣服给我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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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试婚纱礼服的开场不太顺利,但是秦晚最后还是买到了心仪的婚纱和礼服。
祁妈妈倒是一直在碎碎念:“试的第一件多好看呀~东东你咋这么小气捏?让人家看一眼你媳妇又不会死,你面上还有光,晚晚还美美的,双赢局面耶~”
祁东安安静静地开着车,不去接自家亲妈的话。
但是话唠祁妈妈也不会觉得寂寞,自顾自地唠叨:“再看看订的这三条,是给尼姑穿的还是修女穿的?!领子那么高!裙摆遮得这么严实!你们当是要过冬啊?!”
一直在聆听祁妈妈教诲的秦晚看她总是这样念祁东,忍不住开口替他辩解:“阿姨,我觉得订下来的这三条也挺好的……”
祁妈妈无奈地看了秦晚一眼,认输:“行行行,你们自己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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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好了婚纱礼服,接下来该准备婚纱照了。
秦晚和祁东不约而同地,想要将婚纱照的拍照地点定在他们共同的母校——w大。
选了四月末的一个周末,秦晚和祁东乘飞机飞往w城,重回w大拍婚纱照。
w大是一个历史厚重的学校,同时,也是全中国最美丽的大学之一。
——当然,在祁东和秦晚的心里,是最美丽的大学没有之一。
四月末,w大最漂亮的樱花已经都谢了,但是校园的树荫正绿,兰花正幽然绽放。
在w大里拍婚纱照的新人很多。
在樱顶、在老斋舍、在行政楼,到处都是穿得漂漂亮亮的新娘。
明明这样的场景秦晚在读书的时候看过很多次,可现在再看来,还是觉得有趣。
和秦晚一起等着场地的祁东看到她总是在偷笑,忍不住问:“想什么呢?”
秦晚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祁东,说:“我刚刚进w大的时候,就在想,等我以后结婚了,一定要回学校来拍婚纱照……再后来,碰到了你,我的愿望就变成了,以后一定要和祁东学长一起回学校来拍婚纱照……”
听秦晚说得开心,祁东却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酸酸的。
扶着秦晚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祁东抵着她的额头,呢喃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秦晚对着祁东,眉眼舒展地笑着。
“还好,还是等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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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大是依山而建,有很多上坡和下坡的路要走。
穿着高跟鞋的秦晚才爬了个樱花大道,就已经不成人形了。
接下来,都是祁东背着她,奔赴一个又一个拍摄地点。
秦晚趴在祁东的肩膀上,路过奥场的时候,心情不由得有些雀跃:“学长学长~你还记得吗?我当年校运会跑三千米……”
“怎么会不记得?”祁东笑着接上秦晚的话,“你跑完三千米,说自己腿抽筋了要我背你去校医院……其实我知道,你根本就没事……”
秦晚微微一怔,继而大窘:“……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我看到你跑了第三名之后还牵着你室友的手又蹦又跳的呢,我一出现你马上就瘸了……你说我猜不猜得出来你有没有装?”
秦晚大囧特囧:“…………”
“……不过那时候就算知道你是装的,我也愿意,陪着你一起装下去……”
祁东背着秦晚,一个拐弯,慢慢地走上老斋舍的阶梯。
一步一步,稳稳当当。
紧紧地靠在祁东背上,秦晚看着四周熟悉而又亲切的风景,心底一片宁静。
真希望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永远永远,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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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婚纱照要连着拍两天,秦晚和祁东就没有回秦晚家住,而是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秦晚穿了恨天高一整天,就算后面是祁东全程背着她,到晚上的时候脚还是肿了起来。
两人都洗过澡了以后,祁东让客房部送了一个盆过来,装了滚烫的热水,端来给秦晚泡脚。
秦晚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祁东蹲在她面前,动作温柔地给她捏着脚,心里甜甜的,像爆炸了的蜂窝一样,到处淌着蜜。
在祁东给她捏好脚,端水去倒的时候,秦晚突发奇想,突然问他到:“学长,既然今天都故地重游了……要不要干脆再去一下当初的那个小旅馆忆苦思甜一下……?”
祁东也没细想,直接反问:“哪个小旅馆?”
秦晚“嘿嘿嘿”地笑了三声,回答:“……就是当初,我把你给……那个那个了的小旅馆啊!”
听到秦晚这话,正在洗手间洗手的祁东忍不住额头上青筋一跳:“秦晚你够了!”
说起这事,秦晚倒是来劲了。
套上拖鞋,秦晚贼眉鼠眼地凑到祁东身边,说:“学长学长~我来采访一下你~当时你是真的醉了吗?”
“……没醉。”
祁东的耳朵后面有一抹可疑的红。
“花擦你居然敢装醉!阴险!狡诈!”
秦晚蹦了起来。
祁东叹了一口气,拿毛巾擦干了手,转过来面对秦晚:“……要不然呢?我才刚刚拒绝了你的告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
秦晚静默片刻,又问:“……所以说,其实那时候我的一举一动,你都很清楚?”
祁东有些勉强地应了一声:“……嗯。”
秦晚又静默片刻,再开口:“所以说,我当时从书包里摸出mp4来放小黄片的事,你也是一清二楚的?”
祁东先是“嗯”了一声,然后又赶紧补充:“……其实我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你放的是什么片子,就听到有一男一女在说日语,然后就开始……喘息……”
秦晚:“…………”
卧槽!
她还以为自己对照着a|v教学片强上了祁东学长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她秦晚一个人知,没想到被强上的当事人祁东学长竟然也是知道的!
苍天啊大地啊,我秦晚不想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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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晚的表情不太对,祁东心里好笑得不得了。
掩嘴清咳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想要发笑的行径,祁东扶着秦晚往外走,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其实呢,你那时候对男人也太不了解了……如果说是在完全酒醉的情况下,男人是完完全全没办法……”
祁东顿了顿,引用了一个词语:“酒后乱性。”
“所以说你那时候完完全全是清醒的?”
秦晚发问。
在得到祁东点头确认之后,强烈的羞耻心涌上心头,秦晚勃然大怒:“既然你当时是清醒的!干嘛还躺在床上装尸体让我一个人那么辛苦啊?!”
祁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不是正装醉么……”
演员的自我修养什么的,自己选的剧本,含着泪也要演完啊!
听到祁东这个回答,秦晚“呜嗷”地叫了一声,跳起来一把将他扑倒在床上,然后劈开腿骑在在他腰上,怒道:“靠!我要一洗前耻!”
被秦晚压在身下的祁东对着她挑了挑眉毛,问:“怎么个一洗前耻法?”
秦晚噎了一噎,然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揪着祁东的裤头,对他邪魅狷狂地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秦晚俯下身子,吻上了祁东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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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天赶着拍婚纱照累了一天,但是喜欢的人在眼前,还这么主动地引诱着自己,祁东很容易地就动了情。
在他情不自禁地回应着秦晚,准备要与她发生更亲昵更紧密的关系时,秦晚突然从他唇边抽离,然后一个翻滚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睡在他身边装尸体。
祁东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失落涌来,撑起身来去看秦晚:“怎么了?”
秦晚尸挺的姿势很标准:“我睡着了。”
说着,她把眼睛闭上了。
祁东被秦晚这幼稚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真睡着了?”
祁东好气又好笑地问。
秦晚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睡着了,还是深层睡眠。”
祁东静静地盯着秦晚瞧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倾身覆过去:“既然你睡着了,那么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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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原本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祁东也体验一把x尸的感觉,但是却没有考虑道她和祁东在忍耐力上面的差距。
更何况现在的祁东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睡裤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呢,秦晚已经不行了。
她诈尸了。
一个暴起将祁东反压倒,秦晚对他挑了挑眉毛:“学长你今天是怎么了?!发挥很失常啊?!”
看着双眼迷离两颊酡红的秦晚,祁东勾起了嘴角:“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发挥才是正常的?”
秦晚早将刚刚的计谋和算计抛到了脑后,动作粗暴地掀开祁东的衣服,脱掉,然后紧紧地贴上来:“来,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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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战了一晚上,第二天拍婚纱照的时候,秦晚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味。
不是想好了要让祁东学长体验一把鞭尸的感觉吗?!怎么最后又变成一起开船了?!
口亨!真不愧是从资本主义国家学成归来的!奸诈!狡猾!
吐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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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地往前跑。
选完了婚纱拍完了婚纱照发了请帖各种,婚期到了。
第一场是在秦晚家办的。
张婧结婚的时候,作为伴娘陪她睡最后一晚上的秦晚得知新娘一整夜没合眼,还把自己这个好闺蜜给狠狠地损上了一顿。
直到事情摊到自己身上,秦晚才晓得这事,还真不是她能控制的。
大婚前一夜,秦晚也失眠了。
而秦晚的伴娘,大姑妈家的正在读大三的小表侄女在她身边睡得呼呼响。
秦晚却死也睡不着。
一开始她还企图数一下羊,什么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小肥羊地数了老半天,思绪就滑到了祁东那边——
祁东学长明天会穿成什么样子过来呀?是不是要称帅全宇宙啊?以张婧那个混蛋为首的闺蜜团会不会为难他呀?
想了祁东大半夜,秦晚觉得自己这样不对,很不对!
然后再一次开始数羊。
……小肥羊红烧羊黄焖羊葱爆羊……
数了半天,思绪又滑到了明天的婚礼上——
万一祁东学长的伴郎团搞不定张婧她们该怎么办啊?找不到婚鞋怎么办啊?开车去酒店的时候堵车了怎么办啊……??
将明天会遇到的各种问题都想象了一遍,脑补帝秦晚的脑子是越想越清醒,越想越睡不着……
最后,死活就是睡不着的秦晚瘫在床上,放弃了治疗——
哎,就这样吧,睡不着就睡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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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六点钟的时候化妆师就来到了秦家给秦晚化妆。
当她化完妆穿好了出门纱,新郎那边也来了电话,说他们出发了。
以张婧为首的作恶团队赶紧将秦晚塞到她房间里,锁好了门,然后在客厅那儿等着搞死祁东。
房间门紧闭着,外面是什么情况秦晚一概不知。
她搞好了造型,躺着也不行,只能在床上傻坐着。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尖叫声,不知道是谁在高呼:“来了来了!快堵住!”
秦晚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一下子提到了高处。
他……他来了吗?
屋子外面热热闹闹的,张婧的大嗓门在一片喧哗之中尤为清晰,大家欢呼着、起哄着,似乎在尽一切可能地为难着祁东。
秦晚手里捏着一把汗,脑中一片空白。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
大姑妈家的小表侄女欢天喜地地凑到门边,对闯到了最后一关的新郎提问——
“新郎官,唱两句歌,歌词的头一个字是新娘的名字~~”
虽然昨晚上就听总策划师张婧说过这个损招,但是在直面这一刻的时候,秦晚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祁东五音不全,又不懂流行音乐,这事,对于他来说,太难了。
果不其然,外面的祁东怂了。
门缝下塞进来一个大红包,祁东问:“能不能让伴郎唱?!”
小表侄女高兴地拾起红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行不行,不是新郎就没有诚意!”
又是一个大红包塞进来:“背诗呢?”
小表侄女拾起了又一个红包,正要再拒绝,后面的秦晚发话了:“好啦好啦,别为难他。”
新娘都这样说了,伴娘怎么好有意见。
敲了敲门,小表侄女对祁东说:“新郎你再塞两个红包我就答应你。”
小表侄女话音一落,五个红包塞了进来,伴随的是祁东低沉的声音:“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晚烟含树色,栖鸟杂流声。”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小表侄女终于把秦晚的闺房的门打开来。
伴郎团和伴娘团的人簇拥着祁东涌进了屋里。
秦晚坐在床上,微笑着抬头看向祁东。
看到自己心心念念许多年的人儿就这样美丽而温顺地坐在面前,祁东忍不住心头激荡,大步上前就要去抱她。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张婧身形矫健地蹦到祁东面前,拦住了他。
“新郎官别着急~新娘的鞋子还没找到呢~找到鞋子了才能把人带走~~”
总策划师张婧歪着头,贼兮兮地对祁东笑。
想要的人就这般近在咫尺,自己却摸不到碰不得,祁东一时间情急,对伴郎团里的路闯说:“快找快找,把红包都给她们,要线索!”
老大一声令下,红包尽数进了伴娘团的口袋。
秦晚的一双婚鞋也顺利地找出来了。
拿到鞋子,祁东半跪在秦晚面前,给她穿鞋。
但是实在是太激动了,鞋扣扣了老半天都没扣上,又引来张婧等人一顿取笑。
好不容易将一双鞋都给秦晚穿上,祁东像是完成了一桩大事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在秦晚身边坐下,搂着她,让摄影师拍照。
“笨死了。”
秦晚忍不住,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吐槽了他一句。
祁东扭过头来,对秦晚挑了挑眉毛,刚要辩驳,就听到摄影师在前面提示:“新郎吻一下新娘。”
这句话正中祁东下怀。
勾起嘴角一笑,祁东扶着秦晚的肩膀,深情款款地吻了下去。
“我只在你一个人面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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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历经千辛接到了新娘,接下来是给长辈敬茶的阶段。
祁东携着秦晚的手,在秦妈妈和亲爸爸的面前跪下,接过张婧递来的茶,奉上:“伯父伯母,我用我接下来所有的岁月起誓——我会把晚晚当做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来看待,尽我所能地对她好、尽我所能地让她快乐、幸福。请你们放心地把她交给我。”
祁东的话没说完,秦妈妈眼中的泪就落下来了。
而秦爸爸眼里也是闪亮着的。
秦妈妈接过了祁东递来的茶,泪中带笑:“傻孩子,还叫我们什么伯父伯母?”
祁东敛容,慎重其事地改了口:“爸、妈。”
秦爸爸和秦妈妈双双应了,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大红包,交给祁东和秦晚。
秦妈妈抓起秦晚和祁东的手,将它们交叠在一起,说:“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小俩口要和和美美的……晚晚这孩子我知道,心地好,但是爱多想,你看她要是走死胡同里了,要记得把她揪回来,别让她一条道走到黑……”
秦妈妈是真激动,抓着祁东和秦晚语无伦次地说了老半天,才松了他俩的手。
秦爸爸的话就简洁多了:“祁东,好好对晚晚。”
说完,他又比了那个姿势——
hingu。
祁东对着亲爸爸深深地鞠躬:“爸,您就放心把您的掌上明珠交给我,我一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秦爸爸冷哼一声:“好,那就勉强信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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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了茶改了口,祁东扶着秦晚站起来,再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将她抱到了车上。
车队开始环城。
秦晚靠在祁东肩膀上,心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祁东看她脸色不太好,不由得关心地问:“怎么了?”
秦晚摇摇头,回答:“昨晚上没睡好……”
祁东把她整个人揽到怀里:“那就靠着我睡一下,到酒店了我叫你。”
秦晚应了一声,紧紧地依偎到祁东怀里,闭上眼睛。
然后,一下子就进入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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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环城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开到了酒店。
秦晚刚刚被祁东叫醒,马上又和他分开了。
在酒店换上了婚纱,秦晚揽着秦爸爸的手,在礼堂门外静候。
礼堂里,司仪说了什么她全都没听进去,只觉得自己踩着高跟鞋跟踩着棉花似的,小腿总忍不住打颤。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礼堂的门终于打开了。
聚光灯照过来。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秦晚搀着自己的父亲,缓缓地,走向站在地毯尽头的祁东。
明明耳边放着音乐,祁东背后的大荧幕上放着两人相遇相知的纪录片,但在这一段路上,秦晚耳边是凝固的安静,眼中,只有他。
她就这样,带着她大学时代的憧憬和爱慕、带着她现在的欣喜和未来的愿景,慢慢地、慢慢地,走向他。
终于,她走到了他面前。
他伸出手,从爸爸的手里接过了她。
秦晚觉得眼睛好胀好酸,好想哭。
整个世界里只有祁东,司仪说了什么,秦晚根本没听清。
她只听见祁东温柔地对她说——“我愿意。”
他愿意,那么她呢?
在司仪的追问下,秦晚看着祁东的眼眸中闪动着比星辉更灿烂的光芒。
樱唇轻启,她回答——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