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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茉染说的时候，眼眸闪闪，那里面尽是坚毅和镇定的光。
南宫丞有一种预感，如果沈佳菱真的参与了这件事，沈茉染绝不会再心慈手软放过她。
他走到床边，拿起电话，给王栋打了过去。
“查一下李峰风这些天的行动轨迹，看看他都见了谁，尽快传给我。”
南宫丞挂了电话，拉住沈茉染的手坐下，“还是我来吧，你现在不适合来回奔波。”
沈茉染突然笑了，那个笑很是无辜。
不知为何，看到那个笑，南宫丞突然一惊。
沈茉染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是一朵娇柔的小白花。
其实也有腹黑凌厉的一面。
在凌暮烟最需要人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就像之前他们闹分手，凌暮烟那样凌厉的站出来一样。
至今，南宫丞都深深地记得凌暮烟那不畏权贵的果敢一句，“南宫丞！”
“凌小姐，情况很不好？”
沈茉染点头，她没有再隐瞒他。
“她的情况很不好，要不是死过一次，我都害怕她想不开。”
“怎么会，她那么乐观的人。”南宫丞剑眉微动，眉心拧了拧。
“有些人就是社会的渣滓，人类的败类，她不幸，遇到了。”
这句话南宫丞是能够理解的，不幸的遭遇需要一生治愈。
就像他现在，有娇妻在侧，宠儿相伴，在夜深人静之时，依然能够听到“野孩子、没有父亲”等冷冰冰的话语。
这些话语多出自孩童之口，却让他体会到了剖心坼肝之痛。
六点半的时候，王栋的电话就来了。
“南宫总，时间急，来不及整理文档，我通过邮件发给您了。”
南宫丞挂断电话，打开平板电脑查阅。
文档里面果然出现了一列信息，数日前，李峰风在咖啡馆见了一个女子，还接受了一笔钱。
下面有那个女子的照片，尽管很模糊，尽管她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但是沈茉染还是一眼看穿了她。
看来沈茉染威胁了她，她不敢再轻举妄动，遂找了李峰风。
这一招真的够狠。
没有想到沈佳菱进步这么快，也就数月而已，她已经从恶作剧到噬血吃人了。
沈茉染看过之后，并没有多言。
直接拎了浴巾到浴室去，很快出来，又换好了衣服。
来到花房，专门等赵皓轩。
赵皓轩因为昨夜酒醉，今日起的比较晚。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走进餐厅，吃早餐。
吃过饭，穆管家说少夫人在花房等他，他很礼貌的道了谢，便过来了。
他穿一件白色体恤，外罩一件黑色亮片西装。
嘴角淡淡笑着，让人如置清风朗月之中。
沈茉染起身，款款叫了一句，“皓轩。”
“嫂子。”赵皓轩来到沈茉染面前，在她对面的茶几旁坐下。
沈茉染也坐下，为他倒花茶，“喝的惯这个嘛？”
“喝的惯。”他端起茶杯，轻呷一口。
沈茉染没有扭捏，直接说道：“昨天我去见了暮烟，她的情况很不好。”
赵皓轩手微顿，将茶杯轻轻放了回去。
“我知道李峰风找了你，像他那样的人，一定会给你说很多话。
至于那些话，我不知道你怎么想。
或许这个关头，我问这样的问题，有些残忍。
但是暮烟，真的承受不住。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好帮她。”
沈茉染的话很明白，赵皓轩如果接受不了这样的凌暮烟，也请暂时不要伤害她。
等她缓过来了，再提分手不迟。
“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
赵皓轩说的时候很是温和，但沈茉染听来却如平地春雷。
“昨天在病床上，我也和暮烟说了。
我说这些话，只是想告诉她，那是她的过去，不管怎么样，我都无权干涉。
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接受了这些过去。
我也绝不会因为这些过去，责难她。
但她……”他苦笑一声，好似不是这样理解的。
“她觉得她最不堪的过去被我提前知道了，她无脸见我，也不想再见我。”
说完，他端起花茶一饮而尽，好似在饮酒。
喝完觉得味道不对，还看了一眼茶杯。
“你真的能接受？”沈茉染还是想肯定。
其实她不想问，她和凌暮烟都有自己的骄傲。
哪怕有些时候真的被人踩在脚底下，她们也会坚韧的活下去，在那个贫瘠干涸的土地开出明媚的花来。
但凌暮烟是爱赵皓轩的，无论外形、性格，他都是她一直追寻的那个人。
赵皓轩点了点头，“那段岁月你陪着暮烟走过，可能在很多人看来，她是一个坏女孩儿。
可你就是和她在一起。
还处成了很好的闺蜜。”
“我能这么理解吗？我也有过一段不堪的过往，未婚先孕，冒天下之大不韪生下孩子。
南宫丞遇上我，在不知道孩子是他的情况下，愿意和我携手一生？”
赵皓轩点头，“嫂子，可能很多男人会在乎一些东西，说实话我也在乎。
可是了解了暮烟，你会发现她就是一个傻姑娘。
谈恋爱谈了四年，一心一意。
可那个男人背着她，在你们h大，有三个女朋友，国外还有一个……”
赵皓轩说着，眼眸转向窗外，薄唇轻抿，很是无奈。
“有些人明明是受害者，却非要强加一些罪名、罪过到她身上。
这样的事，南宫不会做，我也做不来。”
沈茉染听了，突然泪流满面，这么多年，她终于听到了不同的声音。
于她于凌暮烟，都是救赎。
这就好像一个女孩儿被强-奸，被轮-奸。
终于有人站在她们的角度，知道她们承受的一切，而不再指责她们穿着暴露，在夜深时出门。
赵皓轩很绅士的抽出纸巾，“不好意思，让您伤心了。”
沈茉染摇头，“我能遇上南宫，暮烟能遇上你，是我们的幸运。”
知道了赵皓轩的心意，沈茉染将手机拿出来。
指着一个人说道：“你能看出来她是谁吗？”
赵皓轩看了几眼，摇了摇头。
“我妹妹，沈佳菱。”
赵皓轩一听，顿时骇然，他抬眸看着沈茉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是沈小姐和李峰风联手？”
“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佳菱找的李峰风，就是为了恶心暮烟，让你们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