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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股力量便是惊神宫的。
他与侯俊杰交过手,也练过惊神诀,对惊神宫的力量很熟悉,一下便认出。
他脸色难看无比。
“怎么啦?”李天心不解的道:“难道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冷非叹一口气道:“惊神宫还有更顶尖的高手。”
“不可能!”李天心哼道:“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惊神宫内最强的就是侯俊杰!”
宫梅道:“冷师弟,你是有依据的吧?”
冷非缓缓点头。
宫梅蹙眉,左右打量:“难道是过来了?”
她相信冷非的判断,既然说有更顶尖的高手,那就一定有,没有把握绝不会说。
而他脸色忽然变化,显然是刚刚知道。
那便可能刚才有那顶尖高手来过。
她却毫无所觉。
李天心也反应过来,左右顾盼,皱眉看向冷非:“真有更厉害的高手过来了?”
冷非缓缓点头。
“这倒是麻烦。”李天心哼道:“杀了一个侯俊杰,还有另一个侯俊杰!”
她歪头想了想道:“为何在惊神宫没发现?”
冷非道:“很可能他不在惊神宫内,可能在别处闭关修炼,或者颐养天年。”
宫梅点头:“很可能觉得,有侯俊杰就足够镇守惊神宫了,不必再劳烦他!”
她说着话,脸色也变得难看。
冷非看向她道:“师姐你也想到了?”
李天心道:“你们打什么哑谜!”
宫梅道:“怕就怕,不只这么一个顶尖高手,如果还有呢?”
“不可能!”李天心哼道:“侯俊杰这样的绝世高手怎么可能那么多!”
“世间无事不可能。”冷非摇摇头。
宫梅道:“那就麻烦了!……是不是在找问天圭?”
“很有可能。”李天心脸色一变。
她看向冷非道:“藏紧一点儿,即使被捉住了逼问,也不能说出来。”
“这是自然!”冷非道:“看来我得加紧了!……你们先回去好好修炼,我也加紧修炼。”
“冷师弟你要进第八层?”宫梅道。
冷非缓缓点头。
宫梅的脸色舒展:“到了第八层,就足以庇护斩灵宗了,快修炼吧。”
冷非道:“我会把问天圭藏在这里。”
他说着话,伸手一招。
一块石头从墙外翻过来,坠落到他手上。
他左手食指在石头上划动数下,然后递给宫梅看一眼,又递给李天心看一眼。
两女轻轻点头,示意看到了。
冷非轻轻一抛石头,一拂袖子。
它在空中“啵”的炸碎,化为粉末簌簌落下,袖子的风随后到了,将它席卷到墙角。
“若有人捉了我,实在熬不住,我会自我了断。”冷非缓缓说道:“你们就带走了它,进入极寒深渊。”
“极寒深渊?”宫梅蹙眉道:“那里可是禁地。”
冷非道:“唯有到了那里,才有一线生机,……好啦,只是说最坏的情形,我若能踏入第八层,便能应付。”
“那你尽快吧。”宫梅轻声道。
李天心道:“放心吧,要是咱们也被捉住,熬不住了,也会自裁的。”
冷非道:“我练了长春神功,你们真要熬不住,自裁之后,我会想办法拿回你们尸首,从而复活你们。”
“真能复活?”李天心讶然。
她随后想到了许秀茹三女,不由轻轻点头:“怪不得呢,她们明明死了。”
她只看到了许秀茹三女死了,没看到冷非救她们那一段,不知道是冷非复活了她们。
冷非道:“走罢,咱们各忙各的。”
李天心摆摆手,一闪消失。
宫梅看向冷非:“冷师弟,小心一些,莫被影响从而走火入魔,惊神宫的事先不急。”
冷非笑了笑。
他明白宫梅的意思。
侯俊杰是伤在他手上,却不是死在他手上,现在侯俊杰消失不见。
可他们也料定他不可能悄无声息进入惊神宫内,所以还是倾向于侯俊杰自己离开。
他们更不会想到见心宗的传人再现。
这么一个迟疑的时间,便是他最好的机会,只要抓住这机会进入第八层,便能应付得来。
“那我便去了,师姐,小心一些。”冷非想了想道:“跟宗主说一声,让他小心。”
“他——?”宫梅轻哼一声。
一提到宗主梁斐,她云淡风轻变成了不屑,是从骨子发出的不屑。
冷非摇摇头。
他还真不知道她与宗主的瓜葛,想必是宗主对不起她,是上一辈人的恩怨。
他抱抱拳飘飘离开。
来到一座树林里,轻飘飘一划。
虚空出现一道口子,倾泄下一片光华落到他身上,光华消失时,他也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发觉自己沐浴在一片温暖的光海中。
柔光的明光形成无穷无尽的海洋,他沉浸在这明光中,载浮载沉,浑身飘飘比羽毛还轻。
然后一道口诀出现在脑海,自然的运转,周围的光华开始钻进他身体。
从各个毛孔里钻进来,又钻出去,穿梭自如,好像在纯化他的身体。
随着纯化,他感觉身体更加轻盈,确实感觉更敏锐,甚至能感受到柔光落到身体的重量。
他不知时间流逝,沉浸于明快与轻盈中,待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树林里。
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归。
他感受一下脑海里的口诀,同时感应自身,确实不是错觉也不是一场梦。
身体轻盈胜过羽毛,好像没有一丝重量,偏偏与大地相融,又沉稳如岳。
这种轻盈与沉重相合的感觉极奇异,让他迷醉,这才是真下的天人合一!
脑海里的口诀便是第八层,而第八层却是斩欲。
七情,再是六欲。
冷非叹一口气,这斩灵神刀到了后来感觉变了模样,好像不是杀人的,反而是助人的。
这世界没有佛法,如果有佛法,自己的斩灵神刀一斩,那便是超凡入圣,彻底解脱。
他摇摇头,感受着越发精纯的精神,于是习惯性的往外一扩,扩散开去如潮水拍岸。
周围顿时映入他脑海。
他忽然感觉到悲伤与愤怒的情绪,而且不仅仅是一股,是一群人都有这般强烈情绪。
他脸色微变,忙飘飘而行回到自己院子。
许秀茹三女正蹲在花圃里盯着一株花发呆,宫梅坐在石桌旁。
而石桌前则放着一个长榻,榻上躺着一人。